季澜:“……”
你当本读书人瞎了?
刚刚安爻禀报时我就坐在旁边!
他冷静道:“所以这三碗解药, 就跟之前我喝的毒汤解药一样吗?”
夜宇懒洋洋的颔首。
季澜:哼。果然从那时候就是骗人的。
我这仙门之眼、白衣仙人、机灵又安分的囚鸟、雪貂的喂食者、中了黑鞭还幸运没半残的幸存者, 岂会跟你一般见识!
还有什么更长的封号, 干脆都一起来吧!
他担得起!
夜宇见他明显在心底叨絮, 却面上淡定的模样,唇边不禁缓缓勾起。
“今日入寝时玉扇不准拿上床。”
季澜瞬间睁大眼:“为何?”
“没为何。”
“我想垫着扇子入寝。”这声音充满坚持,坚决守护自己的睡前赏玩。
“不准,且你得先选喝毒汤。”这口吻全是懒散。
季澜瞪着眼前两杯, 蓦地伸手指向左边那杯:“那就这个吧。”
赶紧把毒喝一喝,并且玉扇不能让步!
待全数饮进后,他道:“我挑的这杯是毒吗?”
“嗯。”某人发懒的低嗓。
季澜:喔。
毒就毒。
他慢慢的走回床榻,见玉扇果真被对方给收起了,便略微奋力地坐上床,用棉被将自己裹成圈,打算继续睡觉。反正头晕。
眼下又饮了毒药,大概三天都不能醒。
季澜侧边脸颊露在外头,不过一会儿,便感觉一阵微疼。
“你干嘛。”
不许你戳!
玉扇还来!
夜宇扬着唇,一面将枕边的小片枫叶拾起,最底部的硬梗还有些翠绿,可不过几天便会渐渐转为红黄,与叶片融为一体。
“平时踏湮驹挺喜欢踩踏落叶。”
季澜闻言眼眸一亮,正想开口,便因寒意轻咳了几声,嗓音中带着一丝丝沙。
连咳了一小阵后,才缓过气,说道:“那我下回乘坐时便要在后头那片枫林里。”
赏枫乘马。
读书人非常满意。
夜宇将枫叶放回对方枕边,“把每日份毒汤全喝了就行。”
季澜:“有几碗?”
现在一口气全干了,行吗?
夜宇见他话落持续轻咳的模样,便道:“十碗,天天都得喝。”
季澜点点头。
好吧,喝就喝。就毒十碗。
然而这话才刚发下,当晚,机灵的雪貂的喂食者便发了场高烧。
连灶房师傅特别炖煮的新口味鸡盅都引不起食欲,只勉强喝进半碗。
傍晚过后。
换安赐端着新汤药进殿。
“仙尊,这是灶房新熬的药,加了不少雪髯城的髯松子进去,那果实口味较甜,将苦味压低不少,您试试看。”
季澜被那高温烧的脑袋晕眩,胡乱应首,撑起身子端碗。
喝入的刹那,发觉确实比早上那药更香,苦味几乎闻不见了。
安赐:“宫主晚膳前出了宫,今夜约莫不会回来。”
季澜半闭着眼,心道,看来魔头夜归成习惯,作息与蝙蝠逐渐统一。
他断断续续喝着汤,一会儿后才问道:“我的玉扇呢?放哪儿去了?”
他脑袋好烫,想枕个冰凉物解热。
安赐:“宫主交代,若仙尊问起玉扇,就说丢了。且夜焰宫有退烧专用的凉水袋,待会儿便会拿过来。”
季澜:“……”
居然还藏的如此仔细。可恶。
安赐指了指桌边:“方才我一起将仙尊的衣袍拿过来了,放在木柜上,待仙尊明日梳洗完便能替换。”
这半个月来,季澜身上一直是夜宇的黑袍,安爻已是催促多次,让制衣师傅赶紧把白袍做出,今日终于拿到。
雪白的缎质布料,与夜宇的衣袍是同一种质地,触感相同,色泽一黑一白。
季澜将喝见底的汤碗放至小桌,摇摇晃晃地下床,步至衣袍放置处。
“为何我的衣袍也有金线绣缝?这不是你们宫主专用的吗?”
安赐:“制衣师父说他弄错了,若是将线重新拆下,会折损布料。”
季澜头晕脑胀间听见此番话,更觉得晕,“…弄错了?”
白与黑,如此差距之大,居然还能锈错件!
师傅眼睛该治了。
安赐颔首,“仙尊喝完药便提早休息吧,宫主应是半夜就回。”
季澜:为何一直重复!本读书人才不关心那只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