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棒了!妥妥的情人撕破脸,见面拔刀剑。
季澜听着这互相呼应的名称,也终于弄懂其中,面色难掩惊讶,道:“这眷侣吵架居然还吵到比武大会来?”
夜宇则是一点而也不讶异,“比武大会上出现任何人都不足为奇。”
何凉凉同样看戏看得满心欢喜:“这誉仙大会真是有趣,可惜了前面好几届,我都未到场观看。”
安赐:“下届举行时,我再问你师父,替你留位。”
如今季澜已与过往不同,应会同意他带何凉凉出来。
果不其然,季澜听见他俩谈话,便偏头道:“可以,我与凉凉能一同前来。”
他也十分想参与!池缎:“仙尊果真今非昔比,道上总盛传你脸色如雪,气质如霜,眼下近看,却是如此不同。”
夜宇:“他摔了床,撞到脑失忆了。”
这段描述,和季澜一炷香前的心中呐喊,不谋而合。
池缎展出笑靥,道:“撞到脑?要不让我看看,说不定能治。”
霎时间,夜焰宫几人全静默看向他。
安爻安赐神色皆是明显不认同。
何凉凉则是非常纠结。
其实师父待他一直都好,可他更喜欢现在这般轻松的相处,万一师父恢复记忆了,那岂不是又得回到过去那般恭谨的师徒模式。
夜宇则道:“行。”
季澜镇定回视。
对方俊挺的眉眼扬起,懒笑道:“你真觉得池缎治的好?”
季澜:别闹。当然不。莫非夺舍是能治愈的病?
夜宇只道:“所以让他治。”
池缎听他俩谈着自己听不明白的话,便道:“到底治不治?”
“神医要怎么治疗?”季澜问。
“看仙尊想要吃药还是撞脑袋。”
“…撞脑袋?”
“没错,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既是撞到了脑,就找一日空闲,回到原本那地方。同个地方再撞一次,说不定记忆就回来了。”
季澜点头:“这方法确实创新,我改日试试。”
池缎忍不住大笑,“仙尊果真内心剧变,看来宇所说不假。”
季澜大吃一惊:“你俩居然还聊过这个?”
池缎:“是阿,就方才讲的不是吗?宇讲了一句,说你摔床失忆。”
季澜:“……”
喔。对不起,是他误会了。
他不知道魔头和神医聊天都是如此简短快速。简直毫无起承转合。
此刻吵骂声陆陆续续从台上传下,这对怨偶已经互骂到第六首诗词。
何凉凉听了半天,只觉得这是另类吵架大会。
“为何他们迟迟不亮出武器,一直在这拖时间干嘛发?”
安赐:“比武大会并无规定武器种类,不论长剑短刀或赤手空拳都可,甚至是以文词怒骂过招都行。”
安爻点头:“曾有人拿着巫蛊娃娃上台,当场以银针戳刺,说要以咒治人。”
季澜简直大开眼界:“结果呢?他成功了?”
安爻:“没有,被对方以长剑挥下台,断了条胳臂。”
季澜:…哇喔。
半晌后,季澜又问道:“那现在台上的怒骂又如何算输赢?”
夜宇:“谁先停了便输,滔滔不绝的那方便胜出。”
季澜表示理解。
好的呢。看来比的是谁口水多。
许久,待那对怨偶互念到第十二首时,男方终于停下。
老掌门打盹到一半,连忙用力睁眼,大声报告道:“此局输家已定,请口渴的那方……请落败的那方于会后奉上败礼。”
台下这才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不少人也趁机小憩一番,养养精神。
紧接着,上台的是位黄衫姑娘,眉眼间生气勃勃,与前几场的怨偶女方气质截然不同,步伐也不如一般女子款款玉步,而是大步向前,一副豪爽模样。
只见老掌门眉眼一喜,撸着长须道:“在这仙门群聚的荣幸时刻,老衲想向大家分享喜讯,双刀门于道上立足多年,今日是我接任掌门后首次主持比武大会,我家孩儿名唤双悦,便借此机会露个面,老衲也拿了一张誉仙大会的战帖,可并非要约战,想借用这场的时间,举行一场比武招亲,有志之士皆可参与,胜出者极有希望接任下届双刀门,与我家孩儿共同治理。”
台下刹那间一片爆响欢呼。
誉仙大会就是这么的出奇不易,时不时一个亮点。
季澜也瞬间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