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即说道:“也是誉仙大会。”
池缎立刻一个叫好,兴致勃勃道:“确实本届大会令人印象深刻,花妖附身老掌门实为新奇,比武大会的怨偶互骂作诗也挺有趣,比以往生动不少。”
安爻颔首,跟着回忆起,面色也浮上笑意。
“还有宫主用万俩买下的画卷,里头主角虽已消失,可喊价过程中,巫傲那不甘心的眼神特别好笑,且我记得,仙尊当时对这幅画特别感兴趣。 ”
坐在他前方的白衣仙尊,左右张望的模样,确实像极了伸长脖颈的雪貂。
然而就在对方不断探脑,与地下众人交错喊价之际,蓦地宫主便加入竞价了。
何凉凉点头:“比武大会的怨偶对骂算是精彩,可师父上台后,一掌打飞花孔雀更令人振奋。”
池缎展笑:“啧啧,那一掌可不只有仙尊的丹灵,我差点以为是宇想借刀杀人,直接把巫傲给打死。”
安爻:“宫主根本不想搭理他。”花孔雀倒是自个儿爱找存在感。
季澜听着大伙儿笑聊,不禁跟着回忆起前些日子的趣事。
不少场景飞掠脑海,可他对誉仙大会的最终画面,却停留在第一天夜半醒来,摆满整房间的紫焉花,和淡淡花香。
众人愈聊,兴致愈发,已是一路谈至第三日的事件。
何凉凉拍桌道:“最后一天的惊喜实属最多!说都说不完。仙门茶会上的胡扯八卦,也勘比话本。”
安爻点头:“我们去三楼听的鬼怪斋志也不错,有关三魂七魄的事情,总能扯出一系列妖魔鬼怪的故事。只是有些教派弟子分明害怕,却又要硬听,他们回去后肯定好几天睡不着觉。”
何凉凉应首:“鬼怪故事就是这点吸引人,让人又惊又想参与。且我记得,莫潇当时听到一半,还一同分享了自己幼年的怪异经历。 ”
池缎好奇道:“他怎么了?难不成是小时候中过邪?”
安爻道:“并非中邪,可我听起来觉得十分邪门。莫潇说他六七岁的年纪,时常入夜作梦,梦见一处黑漆漆且极为潮湿的地方,那儿有个他看不清面貌的人,不断喊着要他进后头山洞。”
季澜听着只觉得悚然,忍不住问:“那莫兄进去了吗?”
安爻摇头:“莫潇说自己做过同样的梦数十多回,心底害怕恐惧,自然不敢踏进,便一直站在原地,就在最后一次,他终于鼓起勇气,打算靠近点看看,可还未看清对方面容,梦便突地醒了,此后再也没入过相同的梦。”
何凉凉一阵哆嗦:“天啊,我当时听着就赶到可怕,即便现在是听第二遍,仍是觉得惊悚!”
池缎大笑道:“凉凉不必害怕。莫潇这梦也只是年幼时的片段,总归幼孩入寝总是多梦。况且所谓坏事,只会降临在恶人身上,即便是鬼来寻仇,寻的也是杀他之人的仇,我们这般心地善良之人,在旁观戏便成。”
何凉凉一脸悲苦:“可我不想观戏,倘若鬼真的来了,我拔足便跑。”
季澜笑道:“神医说的有道理,未做亏心事,自是不必担忧。”
安爻:“对了,莫潇与双悦的婚事,应是仙门的盛事之一。双刀门属历史悠久的教派,老掌门交友无数,定是所有教派齐聚送祝福。”
何凉凉:“可我觉得双悦个性特别飒爽,说不定不愿如此操办,省得麻烦。”
对方一穿姑娘衣裳,握鸡毛子敲地的画面仍犹记于心。
摆明着一点儿也不在乎众人眼光。
安赐:“不论如何,莫兄肯定会依双悦的意见为主,倘若我们接到邀请,出席便是。”
夜宇朝身侧道:“你想参加?”
季澜笑着点头:“莫兄的成亲礼,自然得一同庆贺。”
池缎叹道:“也亏得双掌门灵机一动,在比武大会上弄了个比武招亲,正巧莫潇又对双悦心仪已久,才能有这般好结果。”
众人谈话间,外头莫地传来吱吱喳喳的细响,貌似是谷内的小动物们,在晚膳后全跑出来玩耍了。
季澜便朝池缎道:“神医,菘儿谷里是不是有养雪松鼠?方才我们回小院途中遇上他了,全身雪白色,身上的毛蓬松极了。”
池缎一喜:“你们看见他啦!我一年才见雪松鼠一次,一般时候他都藏的极好,每回瞥眼都只看到他一团白毛的背影。”
夜宇懒声道:“兴许是你抓鱼的动静太大,雪松鼠觉得有问题。”
池缎笑容瞬间僵住。
安爻闻言也来了兴趣,“菘儿谷内居然有雪松鼠,以往听说过这种动物,可却从未亲眼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