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门、夜焰宫,任选。
毕竟左护法如此可靠,他身为何凉凉的师父自然也得大气。
池缎闻言,眼眸一亮,对着夜宇道:“太好了!那不如喜事成双,待出了潭境,我这头的聘礼就送至夜焰宫!”
季澜却双手覆于身后,向他说道:“不收。”
池缎一脸悲苦,“仙尊,有话好说,以后你和宇想在房里多久便多久!池某绝不打扰!”
季澜听他这样一说,脸颊更是不由自主的升起薄红。
池缎赶紧朝夜宇求救,“你才是夜焰宫宫主,你收礼的吧!”
他等着下聘呢。
岂料夜宇先是懒懒地望了季澜一眼,然后浑身闲散的说道:“不收。”
池缎差点握拳敲甲板。早知道飞鸽什么的,就别说了!
正在下棋的何凉凉听见这头谈话,朝对侧之人打趣道:“喂,你听到没,夜焰宫拒绝了神医。”
安爻却十分镇定,道:“你傻了吗,夜焰宫不收而已,你师父的霜雪门一样能收。”
何凉凉眼眸蓦地大睁。
对呀!他都忘了,如今霜雪门和夜焰宫已经是那啥的。
总归两方不分家。
可又突地觉得安爻这话哪里不对劲,半晌后,才露出窃笑表情:“啧啧,有人每回都装的不在意,没想到其实也挺急的。”
安爻立即将手中棋子一摔,“有种拿针出来决斗!”
一直未开口的安赐,忽地插话:“既然如此,那我就代知雪出战吧。”
刚才季澜已将何凉凉托付给他,而他乐于负责。
一旁池缎突然冲过去揽住安爻的肩,道:“还是我家爻儿聪明,夜焰宫不收我的聘礼,我这就全数送到霜雪门去!”
安爻满面通红的朝他喊道:“别在这乱喊!”
何凉凉不嫌事大,煽风点火道:“右护法脑怒,右护法羞愤,右护法恼羞成怒。”
五音不全,宛如唱谣般,只差没哼上曲。
季澜在旁看着这闹剧,唇边笑靥也愈发绽放。
夜宇蓦然说道:“方才出房前,说的话还记得?”
身侧人那抹淡雅笑靥,随之染上绯色。
季澜强装镇定道:“忘了。”
夜宇随即扬唇:“晚点本座就帮你记起来。”
季澜:!
不…不许……
不许再用站的!
夜宇见他连耳朵都红了,便挑起眉。
行,那用坐的。你坐本座身上。
季澜颊边发红,回视了他一眼。
不许你毫无节制!
夜宇懒笑出声,长指勾起季澜落在肩侧的一缕银发。
可有人纵容,本座就要无法无天。
季澜试图佯装淡定,可昨日夜半的情景,又再度飘回脑海中。
……
好几个时辰前。
雪松鼠将脸埋在蓬松的尾巴中,安稳地缩在床下小窝。
沉睡之际,榻上被褥倏地整件掉落,盖在毛茸茸的身躯上,雪松鼠被这动静吓得惊醒,立即探头。
榻上早已一片混乱。
季澜紧拽着身上人, “嗯…你…你缓缓…”
他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两人的汗水全沾在他身上,银白长发散在肩颈处,一些则缠在对方臂上。
夜宇吮住他颈侧一小块肌肤,在上头留下深红瘀痕,低哑道:“缓不了。”
怀中人发红的脸面和每个细微表情,都让他无法克制动作。
季澜淡眸微睁,手臂环住眼前结实的脖颈,此刻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全是自己的倒影,一向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只会停留于他身上。
他忍不住抬脸,亲了亲对方下巴。
夜宇猛地停下动作。
季澜浅浅笑道:“怎么了?不喜欢?”
话落后,又多亲了几下。
夜宇瞬间俯下身,狠狠地咬了下季澜的唇,低哑道:“你自找的,今晚便不准你休息。”
接着便依着同个姿势,将季澜整个抱起,步下床榻。
雪松鼠望着床柱边交叠的人影,极不情愿地从窝中爬起,默默地将小窝拖至墙角,以防等等又被波及。
怒吱!
五声!
…
甲板中央。
池缎仍是抱着安爻大喊,嘴里嚷嚷着聘礼内容。
阮绊棠从船舱走出时,见到的便是安爻被揽在神医怀里,一边偏头忙着跟何凉凉吵架。
安赐则不断捡拾何凉凉滚至四处的棋。
场面堪称混乱。
阮绊棠:“……”
这确定是两天前在药人岛上大杀四方的神医与左右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