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环着对方脖颈,一面轻喘着气,面色赧然道:“当时已经让你了。”
夜宇咬了下他颈侧肌肤,低哑道:“本座没说只要一次。”
不管站着坐着,还是在木桌上,或者椅上。
季澜面颊绯红,“你一天半前刚醒,池缎说还得静养。”
夜宇挑眉:“你觉得本座需要静养?”
季澜没有答话,只隔着衣袍轻轻摸上夜宇腹部已痊愈的伤口。
夜宇随即抓过他的手指,放到唇边亲了亲,道:“我们已经出了虫烟,便没什么可担心的。”
季澜看着他亲吮自己指尖,好半晌后才慢慢说道:“倘若,我们在虫烟里永远出不来呢?”
夜宇这才放下他指,胳膊撑在季澜肩旁两侧,低声道:“本座定会让你出来。”
在赤渊的魔修金丹入体后,虽他曾短暂神识混乱,心神紊乱间杀了赤婪与兽。可一旦近身见到季澜脸面,感受对方的气息,最初的心神便回拢归位,不断与体内魔修抵抗。
故就算身躯入魔,可那股执念仍是强过一切,为了不伤季澜,即以充满魔气的碎霜,刺损腹中魔修丹元。
即便毁尽一身修为,他也会让季澜完好的踏出虫烟。
季澜闻言,淡睫不禁震颤,身上人带茧的拇指,刹那轻擦过他眼角,将泌出的湿意抹去,接着低头吻上他。
季澜也伸手进夜宇衣内,沿着胸膛往下,结实的腹上有道凹凸不平的疤,便是被碎霜所刺,他瞬间心口一疼。潭洞中,夜宇握着他手,一步步将碎霜刺入身躯的画面,又逐渐涌上心头。
只差那么一点,关于这人所有的一切,就要掩埋在黑洋洋底。
夜宇见他眉宇仍是浅蹙,便将额抵着他额。
别担心。
本座就在这,抱着你。
季澜这才放松神情,回望着近在眼睫的英挺脸面。
以后,不许你再去危险的地方。
顶多跳跳菘儿谷的悬崖。
夜宇扬起嘴角,“倘若我们又误进了别处险境?”
季澜面色镇定,“那就站在原地,哪都不许去。”
毕竟走失的幼孩,都是这样。
夜宇往他耳垂重重吮了下,道:“行,听媳妇儿的。”
语调低懒带笑。
季澜面色立即转红。
本、本读书人,没答应呢!
夜宇顿时挑眉。
不答应?
本座就折腾到你答应。
这回季澜连耳廓都泛上晕红:“你…别闹,明晚大伙儿还要一起用膳呢。”
夜宇扬唇:“那三次就行。”
季澜随即睁大眼,来不及做出抗议,唇瓣便被堵住。
床角处。
雪松鼠见状,十分熟练的跳下床,溜到季澜替他布置的小窝中,难得的没有怒吱五声。
过去一个月,房内已然安静许久,这会儿终于回到生气勃勃的模样。
他调整好姿势,一团蓬毛将小窝塞的特别满。
虽然今晚约莫不得安宁,可本白毛居然特别欣喜!
吱喳!
当夜,空中繁星闪烁如画,小院里,温度节节攀升,直到一丝曙光透进窗角,强健的胸膛仍是压在削瘦身躯上,大掌摁着窄腰,不肯缓下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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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的晚膳时间。
桌面摆满的丰盛膳食,可仔细一瞧,有几道皆以药草入菜,一看就特别养生。
一群人吵吵闹闹,边吃边聊。
桌席间,池缎见夜宇的状态,压根没有昏迷数十天的模样,不禁叹道:“依照宇现在的修为,随便伸掌一劈,整座虫烟也未必抵挡的住。”
安爻:“是呀,宫主体内不止有原本的金丹仙尊渡进的灵力,还有赤渊未入魔的半颗丹元灵力。”
如今这些灵力已然完整融合,正强劲运转。
已是谁都无法披敌。
池缎一边嚼着饭,欢欣鼓掌道:“不如宇就地表演一下,什么叫做万人之上!”
夜宇直接朝他道:“你想先毁菘儿谷的哪里?”
池缎瞬间一惊!
“我不过随口一说!仙尊你还不赶紧制止他!”
夜宇眉宇一扬,似乎随时要出掌。
季澜朝池缎笑道:“他不过随便说说罢了。”
池缎:“如今宇随便玩笑一掌,我这菘儿谷就要蹋了!”
语毕便猛地跳起来,差点撞翻桌上的汤碗。
安赐见状,立即将其扶稳,阻止了池缎的意图。
何凉凉也眼眸一眯:“神医,搞了半天,你是不想喝我炖的汤,想找机会把他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