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哪里都不敢去, 立刻就往还算熟悉的小院赶,想要尽快与剩余的同伴们汇合。
经过前两日的教训, 学生们不敢再去茅厕,不敢出门打水,甚至连到屋后的灶台开火都不敢。
众人只能就着屋檐下瓦缸里的生雨水啃供桌上的面饼,连生理需求也只敢用屋里能找到的容器勉强解决。
好在这个空间里原本拥有的一切都是循环的,吃光喝完的食物和饮水第二天就会重新出现,和前一天一模一样,这才没让他们过于饥渴难耐。
只是即便如此小心,昨天刘玲玲依然出了事。
“我们只是从院子边上绕过而已……”
刘玲玲心有余悸地说道:
“然后,就忽然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
北泉点了点头,心说鬼拉脚这种杀人方式,真是太老土太没创意了。
“我当时吓坏了,回头看了一眼,就、就看到”
回忆昨天生死一瞬的恐怖经历,刘玲玲连声音都带上了颤音:
“我就看到,从一个水洼里,伸、伸出了一只手,抓住我的脚,一直往下拖!”
北泉挑了挑眉:“从水洼里?”
“没错,就是水洼!”
旁边的黄兰插嘴道:
“我看得很清楚,就是那种很浅的水洼!”
她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小节距离,“大概就只有那么两三厘米深,连鞋面都淹不过的那种!”
姑娘急切地解释道:
“可是那只手就从那么浅的积水里伸了出来,抓住了玲玲的脚,还将她往水里拖!!”
旁听了许久的卫复渊打了个哆嗦。
想象力丰富的他已经自动脑补出一个画面:又浅又小的水洼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沼泽,里头藏着一只水鬼,随时准备将人拖进去。
北泉微微一颔首:
“那么,你们是怎么脱险的?”
“其实我们也不是很确定……”
刘玲玲和黄兰对视一眼。
根据两个女生的描述,当时刘玲玲整个下半身已经完全消失在了浅浅的水洼以下,就剩个腰部还露在外头了。
她一边尖叫一边哭喊,两条胳膊拼命扑腾,试图找到任何可以着力的支点然而并没有用,因为从水里伸出来的那只手从姑娘背后抓住了她的肩膀,用力往水里压去。
就在刘玲玲眼看着就要被拖进水里的时候,黄兰也说不清自己究竟哪来的勇气,竟然伸手直接去掰抠在闺蜜身上的鬼手……
“然后,我戴在手腕上的一串玉手牌就断了……”
黄兰朝北泉和卫复渊亮了亮手腕:
“不知怎么的,在手牌断掉的同时,那只鬼手就放开玲玲,缩回水洼里,消失不见了。”
说着,她低头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腕子。
“那串手牌是我外婆的遗物,我妈说戴着可以辟邪消灾。”
姑娘颇为遗憾的苦笑了一下:
“可惜,今天我醒来时,发现手牌并没能恢复原样……我猜,应该是它昨天替我们挡了那一劫吧。”
北泉的唇角很小幅度的勾了勾。
他心说这姑娘还不错,看到朋友被鬼抓腿这么恐怖的一幕,非但没有吓得调头就跑,反而还敢出手去救,也算够仗义的了。
虽说如果没有那玉手牌的保护,其后果很可能是买一送一,两人一起搭进去,不过就冲着这姑娘的勇气,北泉也决定要把她俩平平安安地送出去。
不过……
北泉摸了摸下巴,目光在刘玲玲和黄兰两个姑娘脸上扫过。
从这两人昨天的经历中,至少证实了自己的两个猜测……
很好,这样就好办多了。
北泉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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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造成这一切的元凶是什么,它的媒介都是水。”
北泉向几个学生解释道。
潘晓云虽然心理素质很不怎么样,但不慌张的时候还是挺机灵的,立刻就抓住了关键字眼:
“这么说,我们只要远离水源就能保命咯?”
说着他一握拳头:
“反正这里的时间不是会一直循环吗?我们一直不吃不喝估计也死不了吧?”
北泉微笑反问:
“所以你打算一直留在这里吗?”
潘晓云一愣:“啊?”
北泉也不卖关子,直接解释道:
“远离水源或许确实可以暂时保命,但想要离开这里,就必须使用同一个媒介。”
他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