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可乐眼看着就要飞过来,秦方飞却一伸手,从空中把快乐水截胡。
看着楼连眼巴巴的样子,秦方飞轻咳了一声:“睡觉前喝对身体不好。”
楼连不死心地嗫喏:“……可我以前也经常这样……”
“秦哥说的也是,”纪平跟着就接道,“而且睡前喝快乐水特别、特别容易发胖的,别一个春节过去人胖了十斤我草?!”
正说着,纪平的视线刚好瞥到了楼连。后者正在穿浴衣,双臂展开的时候,一直被掩着的腹部就暴露无遗;那圆润的弧度虽然不大,但清晰可见,明显不是少年人该有的正常肚子。
他震惊得可乐差点砸地上:“楼、楼连,你小小年纪,就已经有啤酒肚……不是,快乐水肚了?!”
楼连:“?”发生肾么事了?
快乐水肚是个甚么登西!
秦方飞拉起楼连就走,步伐很快,看样子是连解释都已经懒得解释了。
独留纪平一人在后,用怀疑人生的目光,朝手中喝得只剩最后半口的快乐水看了又看。
纠结再三,最后他勉强用“只要我喝的够快消化系统就会反应不过来”的借口安慰自己,喝下了最后那小半口。
等郎家两姐妹也出来时,纪平忍不住向郎寰询问:“郎姐,您平时对楼连到底是有多苛刻……”才会让柔弱孩子一得到解放就喝可乐喝出个啤酒肚?
郎寰:“?”
纪平不说话,只是用很悲愤的目光看着郎寰。
“……”郎寰转头看了看郎宇,后者迷惑地摇了摇头表示也不知情,于是她皱起眉,问纪平道,“你喝可乐喝醉了?”
纪平一拍掌:“果然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啊,原来如此,可乐与啤酒果然有异曲同工之妙!”
“……”
郎寰拉起郎宇转身就走,速度比起先前的秦方飞也不遑多让。
第二日没什么安排。
清晨,楼连惯例享受完自家铲屎官的按摩服务,又开始迷迷糊糊地想睡个回笼觉。
睡意朦胧间,他听到秦方飞说:“我工作上有点事要去谈,可能要晚上回来了,不用等我。”
楼连“嗯”了一声,就彻底陷入了睡眠。
再醒来时,已经十二点半了,刚好郎寰打来微信电话,询问楼连一起去吃午饭吗。
楼连说好,起身刷牙洗脸,然后批了件宽松的外衣。
这个国家现在不算很冷,一件薄薄的外套就够了。
与郎寰汇合后,楼连才发现纪平也不在,后者与楼远山是一间房,楼远山说:“小纪说他要去办点公事,可能晚上才能回来。”
楼连敏感地抓住了一个词:“晚上?”
郎寰插了一嘴:“方飞也是说晚上才回来?”
楼连点头。
郎寰耸肩:“那他俩应该是一起出去的,纪平本来就是方飞的助理,各种意义上的。”
楼连有些不解地看着郎寰,没听懂什么叫“各种意义上”。
郎寰解释道:“纪平不是公司分配给方飞的,他俩很早以前就认识了,比我还早。”
楼连有些惊讶,没想到纪平竟然才是跟了最久的那个。
郎寰笑得眼含深意:“说起来,你秦哥的身世应该也不简单吧?”
起止是不简单,简直一出大戏。
楼连说:“反正不是我等平民百姓能关注的。”
正说着,菜一道道被呈了上来。
楼连给楼远山盛了小半碗软烂拉丝的芝士土豆,切了小半块牛排。老爷子到底年岁上去了,戴着假牙都嚼不太动牛排,楼连只好又点了几份中餐。
下午,楼连先是带着楼远山在酒店转了一圈,又问酒店前台雇了个司机兼导游,在外面兜了几圈,感受异国风情。
楼远山像个老小孩,看到什么都觉得稀奇,跟楼连能滔滔不绝很久。
爷孙俩很久没这样单独玩过了,楼连也很快乐,只是小小猫一直在闹,弄得楼连总忍不住伸手抚肚子,面上也渐渐露出疲惫之色。
刚好逛完一个景点回到车上,楼远山察觉到楼连的反常,关心道:“胃里难受?”
楼连摇摇头。
他靠在车背上,一只手搭着肚皮,忽然像是神游天外般叫了一声:“外公。”
“啊?”
楼连说:“我记得小时候,你好像跟我说过一个故事……说是有一种群居的鱼,它们整个种群里只有一条雄鱼,其余都是雌的。”
“当那条雄鱼死掉或是被抓走了的时候,雌鱼里就会有一条变性成雄鱼,继续交.配、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