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制缩在大厅里,点起蜡烛,自己给自己一丝温暖。
“要是看见了鬼,我会喊你们,也会尝试用烛火对付他。”通灵很安心地看着治愈。
愚人和他的看护走了,左边一号房。
戏剧很有眼力地跟司斯勾肩搭背走,还给戚谋眨了眨眼,比口型:“加油哦。”去了左边二号房。
戚谋对阎不识笑笑,正要挑屋子,长发通灵忽然拉住戚谋,问:“你是管事的吧,怎么称呼你?”
戚谋没有骗他:“名字,戚谋。”
大多数人也不知道欺诈的真名。
“戚谋。”通灵点点头,“我和治愈睡右三,方便我盯着外边动静。你们房间窗户视野很好,但会漏风,记得晚上注意一下村子里。”
荒村的夜晚,要往窗外看吗?
“好。”戚谋应了,在一片黑中,把手指抵在自己唇边,看着通灵,“祝你好梦。”
阎不识忽然也微笑地盯向通灵:“祝你好梦。”
通灵获得欺诈&谎言的祝愿x2。
司斯回头看了一眼。
戏剧悄悄跟司斯说了句什么,司斯连连摆手,快步走了。
通灵摸摸胳膊,和治愈回屋等待夜晚。
欺诈和谎言钻进了最里面的屋子。
右四这间屋子确实有点冷,窗户被风吹得吱吱呀呀。
好在一张床铺很干净……嗯,只有一张。
阎不识躺了上去,戚谋也上来,却从床上穿行过去,到了窗边。
阎不识欲言又止:“……”
不远处,风平浪静的黄昏江染着黑金色,千家万户点燃烛火,给寂静的夜添满了美丽。
江边的月也很美,隐隐笼罩在深黑的云里,柔和的光和人们的烛火相映。
戚谋很喜欢这的景色,心里莫名平和。
“嗒。”戚谋望着月亮,口中无意识哼出声,手指敲击着窗框,发出奇怪的韵律,“嗒嗒……”
阎不识:“你怎么了?”
戚谋缓缓回头看阎不识一眼,止住了哼声,将窗户尽力合上,老老实实躺在人身边。又在两边床头各点燃了烛火,笑说:“你是不是很困了?睡吧。”
阎不识还真的眼皮一耷拉,靠在戚谋锁骨窝里睡了。
戚谋侧头,望着忽明忽暗的烛火,竟也开始迷糊。
夜深了,戚谋睡着了。
天亮了,戚谋醒了,昨夜没做梦,甚至睡得很好。
身旁,阎不识的脑袋还压着他的锁骨,麻得戚谋失去了知觉。
戚谋又偏头看,床头的红烛燃烧殆尽,蜡油沾满了烛盏。
这很不好,他不想再出卖一次拥抱。
戚谋晃了晃阎不识,把这人拉起来,要去大厅集合。他走得有些急,没注意走廊的情况。
昨夜不该困的,但居然睡着了,可能是副本的强制催眠效果。
所以,也许会发生意外。
大厅里的复制还在睡,戚谋踢了他一脚。
复制迷糊地说:“作业借我……啊!”他睁眼看见戚谋,一下子清醒了。
“昨夜听到了什么?”
“没有,我睡得很死。”
那边司斯把戏剧也拖了出来,戏剧这个演员脸很在乎打扮,还在那里抓头发。
愚人和看护慢悠悠从左一过来,但愚人的精神似乎有点萎靡。
复制总感觉不太好,问:“……通灵者和治愈呢?”
半晌,治愈和通灵都没出现。
大家看向右三房间,不知不觉咽了咽口水。
这景象,是他们没想到的。
门上破开了一个拳头粗的大洞,走廊的地上散落着破碎的木块。
往里见,能看见床上还在睡觉的治愈,正呼呼打鼾。
“没有。”戏剧镇定无比,“没有血,别吓唬自己。”
他要推门,却感觉门被什么东西从里面抵住,很沉。
戏剧圆滑地把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优雅地摸摸自己头发,站到了队伍最后:“力气大的先上。”
司斯上前,一脚踹开门,听到了连续两声重重落地的响。
咚。
咚
大家面面相觑……
别是来不及了!
司斯带头冲进去,往门后一看。
通灵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长发披散,眼罩解开,露出那只好看的紫色左眼。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有惊恐,也夹杂着不可置信。
身边滚落一个烛盏,上面插着的红烛也掉了下来,只燃烧了一点,还能回收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