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车们太过兴奋,还差点有人没刹住车,脚踩到司斯剑边。
满身狼狈的司斯被剑的颤抖震到又咳出一口血,他无奈抬眼:“你们真的……是来救我的吗?”
“对不起!”
“不好意思!但我们来了!”
“我们来啦!”
此起彼伏的壮汉委屈声。
几个人把司斯拉起来,安全地抬到地板上。
“哎哟!”有个黑战车尖叫了声,“思考……思考……你砸到我手了,好沉。”
不得不说,满身铠甲的司斯那可何止是二百斤。
瘦瘦高高的竹竿噩运闻言,眯眼笑着看了过去:“哦,是让我羡慕的体重。”
阎不识撇了撇嘴,看着司斯:“胖死了。”
要是戏剧在这,肯定也很有发言权。
另一个有发言权的戚谋松了口气,说:“你们该庆幸这二百斤的东西没向你们飞扑过来。”
顿时有黑战车望着戚谋的眼神都充满了敬意。
司斯躺在地上,无辜地举起手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我真的只有百八十……五。”
“铠甲算二十斤都勉强。”戚谋说。
白龙被黑色军团的气势逼到噤声,嘴巴也不张了,就在这棋格上悬停,给大家遮风避雨。
白王心如死灰,目光阴毒地盯着戚谋。
他可是罪恶啊,还有机会。
棋局至此,边角的高级棋子们反到是成了配角。
婚约坐在黑王宫殿里,仰首哀叹。他已经没有了行动能力,接下来是真正的旁观者。
【第七回 合,B6的黑战车,司斯,请行动。】
“我有个问题。”满身是血的司斯居然还重新站了起来。他擦了把脸,笑着看这群新生战车们,“我是否是你们的统帅?”
所有人答是。
“我们是否万众心?”
所有人答是!
“那就替我去吧。”司斯指着白方最后的壁垒,“攻破C6,直取D6王宫。”
“好!”黑战车们群情激昂,提剑高呼,往无前地冲进白方壁垒,所向披靡。
黑方再次打破行动规则,至此,所谓的规则已被无情地碾碎,成了盘散沙碎土。
第一个兵升变的玩家102121没有动,他回到司斯身边问:“思考,那你呢?你个人留在这怎么办?”
“我去为我们的陛下……”司斯看着那头微微颤抖的白龙,笑得格外高兴,他缓缓拔起和自己苦撑了个回合的剑。
“驯一只龙。”
百来辆黑战车,次又一次,已经数不清的完美攻城通报占据了全屏。规则被一次次打破,这早就不是个棋局。
高耸的洁白壁垒,顷刻间轰然倒下。
连那王宫也摧残得厉害,巍峨宫殿化作废墟,高层之上的白王都落到平地上,摔得满身狼狈。
他再也没法高高俯视戚谋,甚至还得稍稍抬头。
漆黑长剑在白王身侧架了无数把,毫无疑问,只要同牵动,这场游戏就会结束。
他们在等待命令,是杀还是剐呢?真令人期待。
每个人血脉都沸腾了,想想即将获得的荣耀与能力。
戚谋却摆摆手,笑着说:“架着吧,别杀。”
真是一位仁慈而开明的君主。
罪恶嘁了声,眼里已是紫黑的混沌。
这是快放技能了。
戚谋微微摇头,声音轻佻:“能一起玩到现在不容易,我为什么要对你赶尽杀绝?反正,你要输了。”
这话听着点没有说服力,戚谋坏心思可多着呢。
我们的王从来都不大方,对于敢给他危机的人,在不影响自己的情况下,睚眦必报。
罪恶在被挟持,脸色很臭。
白主教依然在祷告,不知道为了谁。黑主教依然坐在地上玩石子,跟个小孩似的。
阎不识趴在城墙上,凝望远处那个漆黑背影,嘴角半抬不抬地勾起笑,又压了下去。
【白国王的第六回 合结束,白方的胜负已定宣判失败,请再接再厉。】
罪恶满脸暴躁,双手紧握得满手青筋,直勾勾地盯着戚谋所在的方向,杀欲在眼底涌起。
所有人的回合几乎都跳过,又到了黑王的行动时刻。
戚谋脚步轻快而稳,身形直而潇洒,在众列黑战车开的道之中,迎面走向白王。
只要面向最后的对手,这场棋局就是黑方胜。
噔,黑靴声停下。
白王罪恶狂傲地大笑了几声,双目已经彻底变得黑染紫,头发张扬地支起在空中,像个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