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戴着很累吧?”戚谋见缝插针地问。
阿娅咬了咬牙:“……不要你管这些,更不要在女王陛下面前提。”
“居然被找到了,那你们也知道那家伙……”阿娅挑了挑眉,“我是陛下的侍女。月族唯一的继承人死了,日族必须承接王位,这是古往今来第一遭。陛下很小就被迫继承王位,享受日月的洗礼,维护一国的安定,但是因为日月之力不均衡,难以为继,最后自身力量崩溃,不能见光,我就代替她出席一切活动,维持国度的和平。”
说得很沉重,也很简单。
门里的女王摸了摸阿娅的手,似乎是表示肯定和安抚。
火光不知何时扩大了,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
戚谋见到司斯在看着阿娅思考,阎不识依然一脸颓丧,事不关己。
阿娅的神情没有一丝动摇,对着里面那双眼睛时,都慈善了不少。
戚谋往后走走,靠在了某只野兽的笼子前。
他说:“哦,好吧,猫是谁杀的?”
阿娅回答道:“不小心吃了毒自己死的。”
“不小心吃了陛下放的毒?” 戚谋又笑着问。
阿娅语气不满:“陛下不知道那花有毒,请不要无端责怪。想看,我可以给你找出来。”
“我没有责怪,只是在问话。”戚谋摇摇头,“那么月族的继承人是怎么死的?”
“……”阿娅嫌恶地皱了一下眉,“去参加上次的故事祭,回来就死了,我和陛下都不在场。”
“你没见过他?”
“只有几次,我不会直视。”
阎不识见两人说了半天没聊完,困的不行了,直接说道:“刚才你杀的那个人就是曾经的新王。天蓝色,真美丽。”
阿娅挑眉:“你在说什么?那家伙死了多少年了。刚才的不就是个普通的月族人吗,还有猫的特征,不要在这里诬陷我。”
阎不识面色慵懒,重复了一遍:“你在说什么?”
“啊,就此为止,我们还要继续探索。”戚谋长舒口气,将有小女王照片的怀表伸进木门下的凹槽离,“还给女王陛下。我们还会回来的。”
阎不识也走出来了。
司斯拿剑在地上划了两个符号,低头抵着剑柄。
一门之隔外,他对他心中的女王献礼。
是无言的宣誓。
这位哥代入感太强,戚谋都不好意思打搅。
但他停步:“顺带一问,阿娅,什么是这个国度的罪人?”
“哼,和我们不同的人。要找素材,就去八芒塔吧。”
那个台阶很难爬的、一路的锁都被戚谋溶了的、关着阎不识的八芒塔。
上次去的仓促,没有调查。
天已蒙蒙亮了。
戚谋的身体并未感到疲惫,便不顾哈欠连天的阎不识,硬生生拖走了。
司斯安静如鸡地跟着。
阎不识揉了揉乱发:“不是够写起了吗,还去哪啊?”
戚谋咬着耳朵慢悠悠说:“你老巢。”
阎不识侧头:“?”
戚谋指指司斯:“听不懂问他。”
司斯不爱搭理戚谋了,但还是要写去哪。
可手指怎么也动不了。
他无奈地一拍脑壳,满脸写着:死了算了。
哦!
是司斯之前的一级惩罚生效了,每天有一个小时不能写字。
戚谋愉悦地推着阎不识走了。
欺负这种的小哑巴和小聋人,有一点点成就感。
他再次感慨自己最初的选择正确。
能听能说能写,有队友在的情况下,依然能横扫大部分关卡。
就怕队友没了。
八芒塔下。
阎不识终于知道了目的地,不大高兴地问:“这里有什么好待的?”
他一睁眼就在这关着,灰蒙蒙的陈设,就在笼子里哪也不能去,无聊至极,人也快睡过去了。
“这里可不平凡。”戚谋用食指摸了摸嘴唇,“关着与世人截然不同的人。”
司斯明白了,又在纸上写了什么,下意识要递给戚谋。
这次终于在戚谋展开嘲讽之前,把手圆润一收,拿了回去,送给阎不识。
但该嘲讽的总会来的。
戚谋呵笑道:“还不记得我不能读?”
司斯不理会了,他俩完全没法沟通。
阎不识倒是笑眯眯:“他画了另一边的地图,又很有诚意地讲了讲自己的故事是上次故事祭祭品中的唯一幸存者,在问我们呢?”
戚谋走进塔里,缓步向上,说:“我什么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