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雄虫被迫养家_作者:我怀(89)

  光听着,爱尔维斯就觉得心累。

  是他忙得连雄父生病都回不来吗?明明是他们仗着他雌父去世,便在家里只遮天,半点消息都不透露给他。

  要不是实在瞒不住了,爱尔维斯估计连他雄父多久死了都不知道。

  音乐会和家里的事压得他疲倦不已,生活仿佛永远一地鸡毛。爱尔维斯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正要下楼去花园透透气,却忽然见到不远处的vip电梯里,出来了两个虫。

  前面的高大雌虫坐在轮椅上,由后面的雌虫推着。

  爱尔维斯一眼便认出了那是谁。

  陆沉是来医院查他的腿?爱尔维斯这么猜想着,却见后面那名雌虫推着陆沉进了胸腔生殖科。

  爱尔维斯睁大了眼睛。

  陆沉为什么会进胸腔生殖科?他、他受伤的不是腿吗?!

第30章 暴露

  检查报告还是老样子,孕育的可能性基本被判了死刑。

  但为了避免对身体留下后遗症,医生还是给陆沉开了一些修复剂,每日混合着他固定的修复液喝,也不至于让家里的雄虫发现端倪。

  曾经为了给予退伍的伤残军虫们更多保障和福利,陆沉投资过星际许多家医院。首都星心医院就是其一家。因此关于大股东的**,医院保证过不会透露半分。

  陆沉坐着轮椅出来时,觉得柳真有些不对劲,身上一股子烟味,眼眶还有些红。

  进了地下车,陆沉才认真问他:“你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本来已经调整好状态的柳真被他这么一问,眼眶又红了,顿在轮椅上,眨眨眼抬头望天:

  “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将您这么好的虫,会遭受这种事情?为什么老天要轮到您来受这种罪?我宁愿、宁愿是我来……”

  陆沉在他扶着轮椅的背上重重拍了一下,不重不淡地说:“这么大个虫了,今天哪根弦没搭对,又这么伤春悲秋了?”

  柳真吸了吸鼻子,用背抹了抹眼角的泪:“我就是、就是看不顺眼,这些天将您要担任启明星杯评委的消息一出来,网上那些虫,您不知道他们怎么说的……”

  他捏着里的报告单,渐渐攥紧:“他们、他们明明连将您受过什么罪都不知道!将您入伍整整十年,为整个帝国受了整整十年的伤!”

  “这份报告旧伤叠新伤……您、您不能生育根本就不是那一次意外造成的结果!他们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您!”

  陆沉垂下淡薄的眼皮,等柳真把胸膛里那股积压的郁气都发泄出来了,才道:“说完了?悲愤完了?好,送我回家吧。”

  他自己操纵轮椅从斜梯上车里,柳真忙不迭慌慌张张跟上,从另一头上车,坐上驾驶座:“将!将!您怎么这反应啊!”

  陆沉低头给自己系好安全带,闻言抬眼向上一瞥:“那我该什么反应?你要我和你抱着对头痛哭吗?”

  柳真被这话说得一愣,眼眶还红着。

  陆沉注视着他,眼尾微眯:“柳真,你听着,这话我教过你无数遍了无用的事不要做,懂吗?”

  柳真低下头,喏喏道:“是,我知道这个道理……”

  陆沉叹了口气,语气稍稍缓和:“这事早该过去了,我都想通了,你怎么还在钻牛角尖?前几天谁跟我保证的,再搭理论坛那群垃圾他就是垃圾?”

  柳真也想起这茬,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我这不是没忍住吗……下次、下次一定不会了!我向您保证,将!”

  陆沉见这小孩没事了,才回过头注视前方:“行了,快开吧。”

  远处车的一角,明暗交织的一线上,爱尔维斯目光幽沉地低下了头,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

  他刚刚没有听错?!

  陆沉……不能生育了?

  雄虫知道这件事吗?

  爱尔维斯神思不瞩间,通讯突然响起。他有些木然地点下,却听那头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得意讽刺的意味隔着通讯的距离都藏不住,刺得出神的爱尔维斯瞬时清醒:

  “哟,爱尔维斯,你这是去哪了?你雄父还在找你呢,怎么眨眼又不见了?”

  话音又远了些,像是对身边的虫说话:“雄主,我就说吧,这孩子跟您养不亲,雄父生病了都不知道陪在身边寸步不离地守着,哪像我们小格拉,夜里都担心您担心地睡不着……”

  爱尔维斯喉一哽,方才因震惊而麻木的头皮阵阵刺痛,几乎要被他气笑了。

  他雄父身边的那名雌侍又道:“我看啊,这孩子就跟去世的雌君一样,父子间一个性格刻出来的,一天到晚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别的虫都欠他,像谁怎么着了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