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栖盯着盯着,眼神就漫上了玩味。神君大概是真的不知,他越是平静,就越是叫人想把他搅乱,越是抗拒,就越叫人想要将他征服,越是克己守礼,就越是叫人想看他失态,越是墨守成规,就越是叫人想引他发疯,越是清高孤傲,就越是叫人想拉他坠落。
倒还不如放浪些,好上手些,兴许楚栖就对他没意思了。
楚栖来了兴致,又泼了他几下,神君肩膀和胸口很快湿了,温热的水让他呼吸更为克制,终于忍无可忍,抬眼看了过来。
看得出他想摆出如既往的庄严森冷,奈何头发湿的打绺儿,胸口白衣贴身,实在威严不起来。何况就算他威严的起来,楚栖也不怕他。
“师父,别磨叽了,再这样下去,解药就要泡皱了。”
神君呼吸微重,费力道:“看来是我,平日过于……纵容你了。”
“是是是。”楚栖附和说:“徒儿这么无法无天,都是师父宠的好。”
“……”不是这样理解的。
哗啦。
神君的内息陡然岔,他张大眼睛,又猛地闭上,“你出来干什么?!”
“都说解药要泡皱了。”楚栖朝他走过来,又听他命令,“衣裳穿好。”
楚栖颇为不悦地瞥他眼,终究是看在美色的面子上听了话,他挑起外衫披在身上,犹如巡视领地的猫,慢悠悠迈开纤细的腿,赤脚地朝神君走来。
他停在了神君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然后抬脚,蹬了蹬他的肩膀,道:“师父,你怎么看也不敢看我啊?”
“……”
神君沉默地坐在地上,这个角度,他要是敢看就有鬼了。
楚栖想了想,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伸手捧住了他的脸。
神君抿唇抗拒,还是被他强硬地将脸掰了过去,他气恼地掀睫,拧眉道:“楚栖……”
沙哑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无力。
“其实我自打第次见到你,就特别喜欢你。”楚栖望着他,认真地说:“我当时就想,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要得到你。”
神君呼吸紊乱。
“我知道你想与我好聚好散。”楚栖凑过去吻了下他的额头,他跪在地上,双手将神君的脑袋抱在怀里,手指擦过他的长发,道:“固然我想直陪在你身边,可又能怎么办呢?我还是决定听你的话,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去。”
“我会听父皇的话,会学着与皇兄打成片,与他们共同商议如何为万民谋福……或许父皇还会赐我个美貌女子做妻……”他饱含深情地说着,自己都觉得可笑,表情间满是漫不经心地讥讽,语气却依然温和:“我的人生太短了,于你而言不过弹指挥,这区区两个月,对我来说或许可以铭记生,可你定很快就忘了。”
“我是被人间遗弃的孤儿,幸而遇到你才能得到新生,否则,我只怕要世活在地狱,沦为人间厉鬼。”他悲伤地说着,眼神里的讥讽越来越浓,笑的越来越玩味:“可是你说要渡我,我怎么舍得,让你渡不成功呢?”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给你添乱了。”
或许是那药性过猛,也或许是他说的话过于让人动容。
沐房里的切都发生的无比自然。
暖池发出巨大的声响,水花溅起半人多高。
时隔多日,楚栖终于再次达成所愿,结结实实地将大宝贝啃了个干干净净。
楚栖对此颇为满意。
觉醒来,人正躺在神君的榻上,他懒洋洋地舒展了下手指,半眯着眼睛偏头,在房中搜索神君的身影。
不在床上,不在桌前,也没摆弄他的棋局。
人去哪儿了?
楚栖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皮肤与被窝亲密接触的感觉让人感觉很安心,他赖了会儿,忽然想到了楚馆里头死掉的那个入,顿时个激灵坐直了。
呀。
他皱起眉,心道不会是昨日缠了他太多次,给绞伤了吧?
他匆匆下床披上衣服飘出去,眼看到坐在院子内的神君正在摆弄他的草药,听到动静,神君回头朝他看了眼,又淡淡将目光收回,道:“醒了?桌子上的食盒里有饭。”
楚栖绕过去从正面看他。
夜过去,神君身上好像少了几分清冷,变得温润许多,虽然看上去还是不太与人亲近的模样,可楚栖却莫名觉得两个人比之前要近了。
他歪着头去看神君脖子上的红痕,被他扫了眼,又将视线往下挪去,盯着他腰下不动了。
院子了的气氛有些奇怪,神君碾着药沉默了会儿,终于忍不住恼:“看什么?”
楚栖巴巴地朝他蹭过来,蹲在他膝旁,扒着他的腿,仰着脸关心地说:“我昨天,没有弄疼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