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和相声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啊!
“怎么,你觉得我不像说相声的呀?”
魏义本看到张平紧皱的眉头,就知道这小孩在想些什么,随即他笑着问了出来。
张平立马点了点头,不像,真的不像,在他印象里那说相声的可都属于街头艺人,哪能有这样的家世背景。
魏义本笑得更大声了,之后他问向张平:“刚才听我家里的说,你会说相声,你都会些什么呀?”
虽说张平还是不太相信眼前的男人是说相声的,不过既然人家问,他也不能漏了怯,随即他挺起小胸脯,昂着头,开口道:“说学逗唱,样样精通!”
“嚯!口气还不小,那你就给我来一段儿!”魏义本笑着说道。
就在张平打算展示一下自己这个业余相声演员的功夫时,孙瑾蓉却开口道:“等一下,我去把小余他们叫过来。”
“那也行!”魏义本点了点头,
之后,孙瑾蓉出了正房,在院子里喊了一一声:“礼伯、礼仲、礼叔!”
这一嗓子落下,没一会儿就从一旁的后院儿里,走出来三个年轻人。
打头的那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身材高大,浓眉大眼,他是魏义本的大徒弟,余礼伯;
他身旁那个比余礼伯年纪稍小、身材瘦弱、面貌平和的则是金礼仲,魏义本的二徒弟;
三人中看起来最小,只有十五岁的青涩少年,则是严礼叔,魏义本的三徒弟。
这三人就是魏义本的徒弟了。
“师娘!”
三人齐声冲着孙瑾蓉喊了一声,然后随着孙瑾蓉进了正房。
“师父……怎么还有个孩子?”
余礼伯三人进屋后,刚想向魏义本请安,没想到就看到了张平,他们本想问来着,不过当看到魏义本稍安勿躁的眼神后,就乖乖的站在了一旁。
张平也是没想到,原来眼前的男人还真是说相声的,而且还有三个徒弟。
“行了,你可以开始了,”孙瑾蓉笑着冲张平眨了眨眼睛。
听到可以开始了,张平想了想,还是说了一段《八扇屏》,不过这次他说的是里面的莽撞人。
依然是童音,不过张平说的还是字字清楚,声情并茂,非常有感染力,一下子就震住了屋内众人。
坐在主位上的魏义本,惊的眼珠子都掉下来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居然就能说《八扇屏》,这孩子是个神童啊!
余礼伯三人也是有些吃惊,没想到眼前的小孩居然还有这等本事。
想当初他们背《八扇屏》,也是用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没想到如今这么小的孩子居然就会《八扇屏》,而且细细听来,虽说这气口没有魏义本教给他们的气口好,但是也很不错。
孙瑾蓉也同样惊讶,没想到这小孩不仅会《八扇屏》里的小妇人,居然还会莽撞人。
张平将一段《八扇屏》莽撞人说完,看了看周围人惊讶的眼神,笑了,然后他又说了一个小笑话。
他挑的这小笑话,在现代差不多人人都听过,但是在这个年代,应该还是头一遭,估计会很好笑。
“有一个皇帝出巡多年,自己的妃子突然怀孕,皇帝觉得不可能是自己的血脉,定是身边太监所为,随后他就开始让这名妃子身边的太监报数……”
“1、2、3、4!(细声)”
“5(粗声)!给我把他抓起来!”
本来张平学着太监拿腔拿调的样子就已经很可笑了,等他那最后一声粗嗓出来,更是让这屋子里所有人爆笑了出来。
在这个笑话中,皇帝正是用太监的细嗓与粗嗓来辨别真假太监。
孙瑾蓉一边笑,还一边指着张平,啐了一口:“坏小子、臭小子!”脸羞的极红。
张平看到所有人都笑了,他也就跟着笑了,就是这样一个在现代特别普通的笑话,在这个年代却能引人爆笑。
笑过一会儿,魏义本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张平:“不错不错,对了,你有师承吗?”
魏义本并没有对张平用切口,他觉得张平这年纪太小了,可能听不懂江湖黑话,说的还是直白一点比较好。
张平知道魏义本对自己盘道,随即他将早就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没有,就是在天桥要饭的时候,听那些说相声的说过,然后就记了下来,”
魏义本感叹:“那真是很厉害呀!”
一个不识字的小孩子,只是偶然间听相声,就能将相声里的词记下来,简直是聪明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