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闭上了眼睛,想了好一会,他有了决断!
这件事情不能报警,否则他妻子的名声就毁了;他也不能戳穿余礼伯,否则这人一定会要了张礼季的小命!
他要将张礼季逐出门去,他要保下张礼季!
随即魏义本站了起来,他冲着跪在地上的张礼季就扇了一个巴掌,并且大声吼道:“你这种不忠不义之徒,狮虎堂里留不下你,你不是自己厉害吗,那你就去说自己的相声去,从此以后,我们师徒恩断义绝!”
一巴掌下去,张礼季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的,脸也快速肿了起来。
看到那巴掌打的如此之狠,一旁的金礼仲偏过了脸,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那可是他们的小师弟呀!
但是正因为这个小师弟太过聪明,才让余礼伯如此记恨,乃至于记恨到栽赃陷害的地步。
说完,魏义本根本不打算听张礼季辩驳的话语,直接背着手去了一旁的偏厅。
“来几个人,把这个畜生给我丢出去!”
余礼伯大喊一声,他收的几个徒弟,立即走了进来,直接压着张礼季出了屋。
被人压着的张礼季想说他没有,想说他冤枉,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他的师父怎么就能信了呢,他要打死这帮王八蛋!
他现在可是15岁,正值壮年,他就不信以他的身手,打不死余礼伯和金礼仲!
但是,他却不能,因为他突然发现,他居然说不出来话了,手脚也无力,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该死的余礼伯下的蒙汗药的药劲儿还没有过,总之,他现在是有千百般的冤枉也都说不出口!
就在他被拖出院子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墙沿上的那只黑猫。
那只黑猫好像在冲他笑,衬着月光,它的眼睛居然散发着渗人的光。
“师父,你看这家伙,被我们识破之后,连喊冤都不喊,这是默认了呀!”
余礼伯在正房里,喝了口茶,说了几句风凉话。
“行了,已经随了你的愿了,你就少说几句吧,我去看看你们师娘!”
说完,魏义本走出了正房,进了一旁的偏房。
他最爱的妻子孙瑾蓉现在还在昏迷当中,也不知道他那几个孽徒究竟下了多少药?
也不知道他妻子醒来后知道张礼季被撵走了,会多么的伤心……
世事难料啊,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是他这个做师父的无能,无能到只能任由余礼伯构陷张礼季。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张礼季可以平平安安……
余礼伯看到魏义本离开,又看了看已经没有了影的张礼季,他笑了。
但是笑着笑着,他又哭了。
礼季,别怨大师哥,大师哥没有你聪明,也没有你得师父喜爱。
如果我们一直是那个每天为了仨瓜俩枣说相声的,我不会这么做的,但是现在不同往日了,这么大的家业,狮虎堂这么火的招牌,我要拿到手,我是大师哥,我不会让给你的!
抹了一把眼泪,余礼伯又笑了。
站在一旁一直低头不语的金礼仲,看着余礼伯这模样,一时之间胆战心惊。
这金钱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狮虎堂的日子好了,这人心也就变了!
也不知道他自己还能在狮虎堂坚持多久……
※
“小师叔,我们就把你放在这里了!”
“什么小师叔,他都已经被逐出狮虎堂了,快走,快走!”
两名弟子一直将张礼季拖出几个胡同后,才将它放在了平时堆放垃圾的地方,然后放了两句狠话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张礼季此时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头顶就是璀璨的星空。
张礼季此时已经不再想刚才的事情,他突然发现,原来华国几十年前的天空居然这么美丽,没有污染,没有雾霾,居然这么清澈,真好看!
看了一会,他发现他能说话了,身子也能动了,他慢慢站了起来。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他得回去!
他不甘心,他好不容易找到一门金手指,正打算一路走上巅峰,怎么就能让那两个王八蛋打扰他,要是就这么认了的话,他也就白穿越了!
就在张礼季打算杀回去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他的双腿仿佛钉在了地上,不得寸步,四周也瞬间安静了下来,风声、夜晚的狗叫声、晚间回家人骑自行车的声音,通通没有了,他仿佛来到了另一个静谧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