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和姜承阳看着之前送葬队伍的豪车,一辆接着一辆驶离,这才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这名中年男人身上。
此时两人看着这名中年男人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名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宋信芳。
看到两人一脸莫名的看着自己,宋信芳红着眼圈,哽咽道:“如果排资论辈儿的话,我应该叫你们两个人师叔,我是狮虎堂的宋信芳,算下来,张瘸子,也就是张礼季,算是我的师叔爷。”
难怪!
秦月和姜承阳对视了一眼,难怪他们觉得这人眼熟,这不就是之前他们还在谈论的那个宋信芳吗?
不过这个人怎么过来了?
此时秦月想到狮虎堂与师父的恩怨,声音也冷了下来:“我师父已经不是狮虎堂的人了,我们才学了三年多的相声,才疏学浅,不敢妄自称什么师叔。”
秦月这话中心思想就是,我们和狮虎堂没什么关系,你过来也不要攀什么亲戚!
听到秦月这话,宋信芳也是叹了口气。他早早就知道,接触张老爷子的两位徒弟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不过有些事情他还是得做。随即他从包中拿出了一个白色信封。
“不好意思,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个事情的,立马就赶了过来,不管怎么样,即便是没有以前的那些事情,单独算是相声同行的话,我也应该过来看一眼老爷子,送老爷子一程的。”
说完他仿佛怕两人拒绝,连忙将这白色信封塞到了秦月的手中,然后冲着姜承阳捧着的骨灰盒鞠了三下了躬。
起身后,宋信芳道:“不管如何,如果你们以后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来找我。”说完他叹了口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秦月和姜承阳看着宋信芳离开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没想到,如今的狮虎堂居然还有人惦记着他们师父。
“行了,我们去把师父安葬吧。”姜承阳回过神,连忙提醒。秦月点点头,然后两人一路往后山而去。
这个殡仪馆的墓园建在后山上,面积大,修建的也不错,大理石阶梯以及黑色墓碑,一层一层的往上延伸,与道路旁边种植的整整齐齐的松树,给人景色优美之感之外,也显得格外肃穆。
两人心中不禁感叹胡中发有心,给张瘸子挑了这块风水宝地。
※
此时天才蒙蒙亮,天边的阳光透过灰色纱质云层,照射在后山上。
秦月和姜承阳捧着张瘸子的骨灰盒,顺着台阶慢慢的往上走。两人的目标是山顶,那里是整个墓园里环境最好的墓地。
此时爬到半山腰的两人,放眼望去,已经有家属陆陆续续安放起了骨灰盒,也有人开始祭奠了起来,不过因为是早上的原因,人并不是那么多。
两人继续往山上走着,行到中途,突然,一阵掺杂着沙石的猛烈怪风刮过,直吹的两人睁不开眼。
下一刻,姜承阳手中的骨灰盒突然脱手而去。
姜承阳心下暗道不好,连忙打算伸手抓骨灰盒,但是那怪风却将他紧紧钉在原地,不得寸步。
就在两人看不见的时候,那骨灰盒突然之间自动打开,瞬间里面的骨灰就被风卷没了影儿。
这怪风来的快,去的也快,当两人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那骨灰盒已经被吹到十米开外了。
两人顿时大惊,连忙跑了过去,将骨灰盒捡起,而此时他们也发现,里面的骨灰早被风刮没影儿了。
“完了,这可怎么办啊!”
秦月看着空空如也的骨灰盒急得红了眼圈。这好端端的,怎么骨灰还能被吹跑了?
姜承阳也是急得直上火,不过盯着那骨灰盒看着看着,他突然想到什么,皱起眉头问道:“你先别急,你看看现在的这种情况,像不像师父教我们的那个段子,那个西文王鸿昌君的故事?”
“这……”
秦月听后,眼睛瞪大了起来,瞬间想起了那个故事。
【据说在中汉末年,有一个西文王鸿昌君,他夜观天象,预知到自己的死期就在近日。
一时间得知自己的死期,鸿昌君慌了。
随即他找来了许多方士来卜算,寻求破解之道,不过这些方士算过后都说无解。
鸿昌君不甘心,他不想就这么死了。
过了两天,有一个枯瘦的方士主动登门给他指了一个明道,那就是假死替身。
这方士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让鸿昌君举行一场假的葬礼,棺木中随便放上一具尸体,让大家以为鸿昌君死了就可以。同时,再由这个方士施以一些法术,遮掩天机,那么鸿昌君就可以逃脱必死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