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_作者:混元三喜(30)

  若是从前,能和炉鼎君来一次这样的亲密接触,银绒必定恨不得黏在他身上,可现在,他已经没力气吸收阳气练功了,甚至不想动弹一下,像一条无欲无求的死鱼,抱就抱吧,爱怎样怎样,他现在只想睡觉。

  可城阳牧秋却精神饱满,还在问:“能不能把尾巴收回去?”

  银绒:“……为什么。”

  然后他竟从大佬的语气里听出了些甜蜜滋味儿:“想紧紧贴着你。”

  银绒把尾巴翘起来了。

  城阳牧秋感到少年拿尾巴推自己,也不恼,反而一下下地撸那蓬松毛绒的大尾巴,按摩似的,温柔至极。

  银绒被顺毛顺得挺舒服,但也被顺走了睡意,便沙哑着嗓子控诉:“你真是个雏儿吗?怎么会那么持久?”

  城阳牧秋无辜而真诚地说:“我没说过,是你测出来的。”

  银绒:“……”倒也是。

  当时测试的时候,他便觉得极品炉鼎的本钱蔚为壮观,不是一般人吃得消的,如今一试,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他哭了一晚上也情有可原,换成谁谁不被疼哭呢?

  银绒悲从中来,觉得自己特别不容易,又想哭了。

  一阵沉默后,城阳牧秋开始没话找话:“你昨晚,嗯……修炼得怎么样?我们什么时候再双修?”

  银绒:“……再说吧,我好疼啊。”

  城阳牧秋紧张道:“真的很疼吗?”

  银绒:“……我都被疼哭了。”你是聋了吗?还在问?

  这回轮到城阳牧秋陷入沉默,过了半晌,才忐忑又疑惑地说:“哭难道不是因为舒服吗?你的……呃,你的……”

  他又开始害羞,说不下去,可银绒灵光一现,却陡然明白过来,他这些歪理是从哪里学到的——绝对是那些话本子和春宫图。

  话本子最喜欢写“又疼又爽”,“哭得梨花带雨”这种桥段。

  他其实早就发现,城阳牧秋趁自己不在家的时候,会偷偷翻他的“收藏”,真是个闷骚,人族修士果然个个道貌岸然,表面上动不动就说人“不知廉耻”,背地里悄悄看艳情小说。

  呵,呸!

  城阳牧秋不安地问:“真的一点都不舒服吗?”

  银绒:“…………”

  算了算了,他为什么要挤兑一个雏儿?何况双修的最大受益者是自己,银绒于是实话实说:“疼归疼,还是舒服的。”

  城阳牧秋这才松了口气,很害羞地问:“那,下次什么时候再双修啊?”

  银绒:“……过几天吧。”师父早就教导他‘吃得苦中苦,方为狐上狐’,双修是不能停的,不过,也是真的疼,现在还火辣辣的,他得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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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双修一次之后,银绒觉得城阳牧秋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巨大转变。

  从前他根本连看自己一眼都懒得看,即便不小心与自己眼神交汇,对方的眼里也全是厌恶,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而现在,银绒走到哪里,城阳牧秋便跟到哪里,还很积极地兑现了诺言——之前做女红摆摊贩卖的提议,竟真的提上日程。

  这几日,银绒一直在盘膝打坐,努力消化炉鼎留在自己体内的精华,将之化作灵力,以提升自己的修为,而城阳牧秋则安安静静陪在一旁做针线活,把家里可以找到的布料,全都利用起来。

  手帕子、剑穗、汗巾子……琳琅满目,做工精美不说,上面还附上了防御法咒。

  “这一定能卖不少灵石!”银绒眼睛都亮了,他这哪里是捡了个炉鼎,简直是捡了个摇钱树!

  城阳牧秋一个几百岁的老处男,刚开荤不久,正处于食髓知味的阶段,像个得到娘子夸奖、而抑制不住想要吹牛的毛头小子:“这不算什么,赚了钱,再进一些布料,还能做更多,我从前也许真是个成衣匠。”

  银绒真心实意地夸:“好厉害啊。”

  城阳牧秋谦虚道:“养家糊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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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微境,参横殿。

  景岑、郗鹤二人守着魂灯,惊喜道:“师尊的魂灯变紫焰了!这是神魂修复的预兆!”

  “师尊果然有奇遇!”郗鹤,“岑师兄,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魂灯一夜之间就变了颜色?”

  景岑稳重道:“不论发生了什么,再经历三五回,师尊便可突破成功,应该很快就会回来。阿鹤,我守在这里,你去通知齐霜、杜厄等人,准备迎接师尊銮驾。”

  “是。”郗鹤答应道,出了参横殿,还兀自揣测:“不知师尊有什么奇遇,但师尊他老人家惊才绝艳,遇到的事一定也惊心动魄,真想知道昨晚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