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晋本来就一身吊儿郎当的气质,看见弟弟的Alpha,神色也变得很僵。
脸上就差没写几个大字——请和我家小朋友保持距离。
陈厄大半辈子都过得孤独乖戾,根本懒得理庄晋。
但小宴不一样,陈厄知道他有多看重亲情,碰到什么好笑的事情都要眼巴巴地发给哥哥。
不能把庄宴锁在笼子里,这么漂亮脆弱的Omega,见不到阳光就会枯萎。
而且陈厄喜欢看他对自己温柔微笑的模样。
只是总觉得,庄宴跟别人走近一点,就要离自己远一点。
陈厄进厨房洗手,然后给两个人准备营养餐。
庄宴像小尾巴似的,很乖地陪在身边。他把餐盒放进炉子里加热,带着压抑的焦躁开始等。
“竞赛准备得怎么样?”
“挺顺利的。”庄宴说。
两句话的时间,营养餐就热好了。陈厄端上桌,让庄宴在自己对面坐下。
他沉默地扒了几口饭,三两下匆匆吃完。这时庄宴还很慢,餐盒里的饭菜还有一大半。
陈厄捏着光脑,看了眼屏幕,又关上。
等庄宴吃得差不多了,他才开口:“小宴,我要回边境,这次至少得待好几个星期。”
庄宴捏着筷子,指尖微微顿住。
“那边还有些点局部冲突,得打一打。”他听到陈厄继续说,“这段时间我没法看着你,你多让同学和庄晋陪自己。”
庄宴低头看着自己餐盒里的东西:“嗯。”
他有点吃不下了,干脆直接站起来,收拾桌子。
要做的事情不多,Alpha也没什么可帮忙的。
庄宴做好之后,手洗干净,回到陈厄身旁。
Omega的皮肤是非常清透的白,几乎看到下面细腻的温度和血色。
出征前向来需要准备好遗书,但陈厄怎么也不会跟庄宴说,
他只会说:“你好好的,等我回来。”
别跟庄晋回几次家,就忘了自己。
庄宴垂眼望着陈厄。
少年五官精致漂亮,但这一刻的眼神柔软极了,像懵懂无害的小鹿。
“什么时候出发?”
“明早。”
“陈厄。”庄宴说。
Alpha喉结微微动了一下。
庄宴认真地说:“别受伤,我会担心的。”
这种感觉很陌生,陈厄皱起眉,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心口有很轻的刺痛,不算难受,却找不到疏解的出口。
他跟着庄宴去书房。庄宴本来要继续打磨设计,但恹恹地提不起笔,连光脑都没什么精神看。
陈厄把草稿都整理到一旁,干脆握着庄宴的腰,把Omega抱起来放到桌子上。
庄宴被惊了一下,睁大眼睛。
陈厄亲他小鹿一样澄澈的眼眸,又亲他耳垂上的痣。
这样黏糊地吻了两下,庄宴就顺从地乖起来,搂着Alpha的肩膀随便让人欺负。
可是怎么欺负都觉得不够,胸膛里像堵着一团柔软的棉花。
陈厄嗓音生涩:“小宴,让我咬一口。”
漂亮少年睫毛颤颤地往上抬了抬,又垂下眼。他从桌上下来,转过去,被陈厄重新抱在怀里。
陈厄的心跳又快又急,像是失控一样的频率。
庄宴瑟缩了一下,感觉柔软的热度落在自己的后颈。
他颤栗着闭上眼睛。
明明是浓烈的接触,陈厄握在腰间的手指非常用力,但亲吻腺体但动作倒很轻柔。
像是被悬在半空一样,标记开始之前,庄宴甚至不自觉地开始紧张。
他的手被陈厄握住。
身体也被按着,冰凉的墙面贴着自己侧脸。
腺体被咬破的一瞬确实很疼,庄宴压抑着哼鸣,眼角几乎溢出泪。
可能陈厄偏高的体温确实有安定人心的作用。庄宴单薄瘦削的脊背颤了一下,又被安抚着,慢慢放松下来。
就算不是易感期,Alpha的信息素依旧很强硬。
陈厄慢慢放开庄宴,蹙眉帮他轻轻按了按后颈的痕迹。
临时标记完成后,庄宴身上萦绕着很重的酒味,和一点丹桂的甜香。
他不太自然地转身,看了陈厄一眼,脸颊眼角又顿时染上更细腻的血色。
柔和的暖色灯光下,Alpha长裤中央有片隆起。
陈厄下巴线条绷着,笨拙地凶道:“你看什么。”
庄宴慌忙低下头。
可就算是这样,余光也能瞟见。这方面经验一片空白的少年羞赧极了,只好盯着脚下的地毯,也不确定是不是应该主动帮陈厄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