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渣了战神Alpha_作者:肚皮三层肉(163)

  庄宴有双小鹿一样的眼睛,纯粹青涩。在夜幕和灯光的交织下,眼尾泛着薄红。他也许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并不确切地明白,这会有什么后果。

  直到被环着腰扔到床上,酒精气息倾覆下来。完全来不及挣扎,手腕也被按住。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到陈厄露出这种沉默凶狠的模样。床上的布料摩擦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庄宴咬着下唇,喘不过气地别开脸。

  天幕上卷云舒展,露出半轮柔和素白的月亮。

第60章 扑扇翅膀

  那一整个晚上的感知都颠倒而混乱,像是在极冷和极热之间煎熬。

  庄宴甚至被折腾出一些泪,不是因为疼或者难过,而是忍耐不住的本能。

  他细长的手指抓着床单,咬着下唇忍耐。脖颈上挂着的银白链子在晃,陈厄粗糙的指尖把它撩起来,触感落在后颈上肩上,简直像是被火燎过。

  陈厄声音低哑地让庄宴转过来。他颤了一下,很乖地配合,但抱着枕头企图把脸遮住。

  枕头还是被抽走了,漂亮青年哭得鼻尖发红,睫毛湿漉漉一片。

  那时陈厄勉强顿了顿,下颔线条很硬,额角有汗。

  他捉着庄宴的手腕,又去碰Omega的眼角。眼泪也是烫的,庄宴带着微颤的鼻音:“别、别笑话我。”

  陈厄拧着眉,压抑生疏地亲亲庄宴。他真的一点也不会安慰人,庄宴越被亲,就哽咽得越厉害,呼吸都带着滞涩的潮气。

  “很痛?”陈厄问。

  半秒后,庄宴轻轻嗯了一声,抓住Alpha的衣服下摆。

  他闷声闷气的:“你再亲亲我,不要停。”

  就算被吻着还是很痛,相比之下后颈被咬破的伤口甚至都没那么难受了。他狼狈又委屈,接着被陈厄抱起来,侧脸埋在Alpha颈窝里。

  鼻腔里全是酒味,和一点点香皂的涩意。

  像是将醉未醉,庄宴昏昏沉沉地放松下来,仿佛生病一样发热。后颈被陈厄揉着,Alpha几乎是在汲取温暖,沉郁迫切地亲吻。

  最后听到细碎的,羽毛摩擦的声音。

  庄宴泪眼茫然地睁大。

  整个世界都是晃的,陈厄眉心紧皱。翅膀从他身后舒展,白色羽毛蓬蓬地炸开。

  Alpha激动而窘迫,翅膀不受控制地扬了一下。他咬破庄宴的嘴唇,笨手笨脚地去蒙庄宴的眼睛。

  结果捂了一手湿漉漉的泪,又连忙放下。

  庄宴连眼角都是肿的,黏黏糊糊地索取安慰。陈厄抿抿唇,低头顺他的背。

  “听说下次就不痛了。”

  “……嗯。”

  过了一会儿,庄宴小声说:“让我碰碰你的翅膀好不好?”

  单只的翅膀感觉柔软温暖,反正从这个角度,也看不到陈厄背上残疾的地方。

  他没什么力气,就用湿润的目光望着陈厄。

  Alpha按了按庄宴的眼角。

  他没说好。

  但是翅膀自己覆过来,飞羽蹭了蹭庄宴的手臂。

  庄宴也很笨拙,甚至不太确定该怎么碰。只好跟小朋友牵手一样,勾着翅膀末端顺滑柔韧的羽毛。

  陈厄垂眼看庄宴,蜕去戾气之后,Alpha显露出餍足温和的神情。

  庄宴觉得陈厄应该是喜欢被自己碰的。他缺爱,甚至意识不到自己只要被稍微好地对待,眉心就会舒展。

  像是一种无意识的示好,或者撒娇。

  想对陈厄更好一点,但现在又困又累,还疼得厉害。

  反而是陈厄先幻回人类形态,揉揉他的后颈,说:“小宴,我带你去洗澡。”

  “……”

  庄宴连走过去的体力都没了,只好被陈厄抱着。一边被擦洗,一边乱七八糟地想,幸好明天没有考试。

  透过单面玻璃,能看到外面的院子。这个季节湿气重,灌木和花丛间有非常薄的白雾。

  他仰头问:“你明天要回军部吗?”

  “不回。”

  顿了顿,陈厄说:“这段时间先不回去,工作都安排好了,就在家里。”

  庄宴困倦地伸手,捉住陈厄的手腕。Alpha问他:“怎么了?”

  “那一起睡。”

  “……”

  “陈厄,”庄宴说得直白又可怜,“没有你的信息素,我会很难受的。”

  陈厄亲了亲他浸湿的发心。

  回到床上之后,庄宴很快就睡着了。第一次被正式标记的Omega,让不稳定的信息素弄得依赖又脆弱。就连在梦里,也要寻求Alpha的体温。

  陈厄却没怎么睡。

  他在床上躺了一夜。庄宴跟小动物似的,要一直被揉着后颈,不然就会发出委屈的哼鸣。陈厄耐心地安抚,直到清晨,天蒙蒙亮起来的时候,才打开光脑,又看了眼庄宴的考试时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