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末身上穿着跨栏背心，大裤衩，脚下踩着还在滴水的拖鞋，肩膀上是他擦过头发的毛巾，看到顾衍站门口，他道：“哎呦，是没吃饱吗，脸色怎么这么差？”
顾衍没说话，直接拉着他去澡堂后方的过道。
这是一个澡堂后墙，和学校围墙之间留出来的不到两人宽的过道，不能两个人同行，只能面对面。
湿漉漉的过道，泛着青苔的灰黑色墙砖，澡堂墙壁上方用来排气的风扇，沾满了破旧的黑色油烟，“嘎吱嘎吱”的转着。
那窗户上满是朦胧的雾气，狭小昏暗。
没有人愿意来这种地方幽会。
也只有这种地方，才适合说些重要的事情。
江末把毛巾从肩膀上拿下来，铺展开又披在自己肩膀上，搔首弄姿的问顾衍，“你看我这样，像不像艾叶青？”
顾衍：“……”
顾衍都不会笑，江末觉得很没意思，双手抚摸了一下自己逐渐变凉的胳膊，“你到底什么事啊？站在这儿偷偷摸摸，好像不干什么好事一样。”
顾衍：“你和艾叶青在一个宿舍太危险了。”
江末也这样觉得，“这个人有点难缠，比陆天还难缠。”
顾衍心里想，翟尹也挺难缠的。
顾衍又说，“艾叶青的分化率很高，他喜欢跟着你，是因为你身上的气味让他觉得舒服。”
“所以……”
顾衍：“他对同类型以及级别比他更高的alpha，非常排斥，我们可以再标记一次。”
态度很诚恳，正经的像是随时要进办公室开会的样子。
江末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龙舌兰在舌尖的味道，仿佛一直都没有挥散开来。
还带着湿滑黏腻的触感。
那是他第一次体会这种感觉，却有种永生难忘的样子。
时不时都能回味起来。
由于非常的不好意思，在废弃钢铁厂的后门那儿，当顾衍完成手头工作之后，江末只是很腼腆的接了一点点。
还是背对着顾衍，转身尝了一下。
浅尝辄止。
但非常有用。
作者有话要说： 江末：懂我在说什么吧？
顾衍：已经很具体了。
艾叶青：我知道，这东西不能过多，不能频繁，只能分散展示。
一壶热水：都支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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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江末尴尬的四处乱看，“没必要吧，我觉得我现在还很精力充沛呢。”
主要是这地方太小了，怎么能像上次那样？
顾衍想到艾叶青那难缠的本事，比陆天高出百分之十二分化率的家伙，不是说简单一个吻的标记，就能震慑到对方的。
顾衍：“等有必要的时候再做，说不定已经有危险了。”
江末挠头，“可是你分化率还比他低百分之一呢，震慑他？没用的吧……”
没用？他顾衍的标记，能没用？
顾衍不悦，微微挑眉，“江末，你是不是更喜欢分化率高一点？”
宓火分化率也高，就总觉得江末对他态度更热情一些。
现在，艾叶青这么讨人厌，江末竟然不像当初对付陆天一样，向自己寻求标记。
有现成的威压威胁不要，是怕艾叶青不想靠近他吗？
顾衍发现自己想象力，竟然很丰富。
没发现他酸的心尖难受。
江末思考道：“我喜欢分化率更高一些……好像确实是这样，难道有人不喜欢吗？你不喜欢分化率高吗？”
顾衍：“不喜欢。”
分化率高低，又有什么关系呢。
江末：“好吧，这里有点冷，我们出去吧？”
“你怎么不听我分析呢，我、我需要……标记。”顾衍有些不耐烦的说。
“嗯？你需要？不是说我需要？”江末觉得他情绪好像和刚才不太一样了。
顾衍突然一手压在江末肩膀上，在他耳边低声喘，气，“抱歉，是突如其来的感觉……本来只是想崩你躲开艾叶青的。”
江末觉得顾衍身体的重量都要压在自己身上。
对方已经站不住了。
“怎么突然这样了？”江末语气里带了担忧。
顾衍摇摇头，“……情绪收不住控制，抱歉，我能不能先咬一下？”
江末穿的跨栏背心，倒是真的很方便临时标记。
这里没有树，不能让顾衍把他抱起来，挂在腰上，后背抵在树上。
只能顾衍弯腰。
江末很是倔强的挺直了脖子。
英勇就义的感觉。
顾衍的牙齿，好像是带了倒刺，江末觉得又疼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