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弟子将凤上下打量一遍,鄙睨道:“凤?”
凤微愣,点头。
那弟子不屑的嗤笑一声,转身欲走,被凤眼疾手快的扯住袖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名弟子不耐烦:“什么事你能不知道?回去问问那个煞星不就知道了,装什么装?”说完又欲走。
那弟子许是见凤当真一脸迷惑,临走前又道:“跟着那煞星,迟早有你苦头吃。”
他一脸苦口婆心又不屑的道:“劝你识相的早点同他断绝往来。”
说完再不停留,匆匆离开。
看来当真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凤心下不妙的想到。
这人说厉扶仞知道,不如明日课前,同厉扶仞将事情问清楚。
倘若真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也好同厉扶仞一起解决。
翌日一早,凤早早赶到学堂,心不在焉的望着来往的弟子,一心想着此事。
学堂铃声响起前,厉扶仞终于不紧不慢的进了教室。
凤双眼顿时一亮,他朝厉扶仞挥手:“这里。”
还不待厉扶仞走近,凤便匆匆询问:“最近有没有”
有没有发生什么?
可还不带凤问出口,自学堂门口处,匆匆跑进来一个神奇惊慌、满头大汗的弟子,他一边喘气一边大喊:
“不好了!耿封成、耿封成他!”他连喘了好几口气,“他因魔气入体,走火入魔,暴毙了!”
“长老们已经赶过去了,现在正在调查耿封成的死因。”他慌慌张张,不知所措,“我们要不要也过去看看?”
学堂内,所有弟子目惊口呆的望着通报消息的弟子,此时安静的就连一根针落在地上的都安静可闻。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第一个从震惊中回过神,调转过头,视线警惕而又害怕的盯着厉扶仞。
下一秒,几乎所有人同时回过头,以一种抵抗且愤慨的眼神,死死的瞪着厉扶仞。
很快,有弟子传掌门消息,让所有弟子迅速赶到广场处集合。
在赶去的路上,凤于混乱中听闻:原来这个耿封成,就是当日围堵厉扶仞的那群弟子中,为首的新生弟子。
凤还记得他,当日还和凤争论过。
然而不过数日,这人却走火入魔,彻底身死了!
凤长年与师父隐居于深山,如今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直面生死,且此人凤还算认识。
一时间凤手脚冰冷,只觉得这个消息荒诞的像一场梦。
凤神情紧张地扯着厉扶仞的袖子,脚步匆匆,转过回廊,再不远处就是广场。
忽然间,凤脚步一顿,停在了厉扶仞的身前,就在刚刚,他忽然间想通了一件事。
“怎么了?”厉扶仞垂眼将少年所有动作收入眼中。
凤猛的转身,拽着厉扶仞袖角的手改拽为拦,他语气严肃:“你不能去。”
凤回忆起这些天所有的异常,和他们来之前,学堂弟子看他们的眼神,声音一时间有些不受控制的颤:
“他们分明就是把你当做凶手。”
凤面色发白,他强自镇定:“你现在不能去。”
说着,他拉着厉扶仞往回走厉扶仞却没有动。
凤回头,双眼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拽着厉扶仞的手力气之大,就连自己都不曾察觉:“你现在要是去了,他们肯定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把你抓起来,到时候你百口莫辩。”
凤越说越觉得是这样,态度愈发坚决:“不行,广场你绝对不能去。”
他拉着厉扶仞又欲走,可厉扶仞却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凤一双眼里,分明盛满了迷茫和无措,他不知道厉扶仞为什么不肯和他回去。
凤转身,对上了厉扶仞深不见底的漆黑双瞳。
厉扶仞:“你相信不是我做的?”
凤眼神兀的坚定起来:“我确信。”
厉扶仞盯着凤半晌,忽然没来由扯出一抹笑来,他缓缓道:“好。”
说着欲走。
“你去哪里?”凤双手仓惶拉住厉扶仞,难以置信,“你要去广场?你疯了?你知不知道那边所有人都在等你出现,然后把罪名推到你身上?我不准你去。”
即使到了这种时候,厉扶仞仍旧是那副浅淡的仿佛和他无关的语气:“少了我,很快能查出来。”
凤眼神挣扎,他也不是不知道。
广场上几乎所有的弟子都在关注厉扶仞,他若是缺场,绝对第一个被发现。
但凤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厉扶仞送去被抓:“就算被发现,我们能晚去一个时辰就是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