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风闻言不着痕迹地挡在他身前,警惕地朝四周打量。
过了一会儿他竖起的耳朵一动,目光犀利地朝林子深处幽暗一角射去。
那里一双土黄色的眼睛正静静看着我们,乍一看有些渗人。
我也看到了,刚准备上前那个黑影就不见了,逃得很快!
“大家不要离太远,尽量挨紧点,这附近有东西。”
我话音还没落灰隼已经贴了上来,潮湿的鬃毛粘我一身。
“你是不是皮痒!”
他撇撇嘴,声音委屈,“是你说让我们挨紧点的。”
懒得搭理他!
我们继续沿着密林边的浅滩进发。
如此肥沃的土地我以为会有很多动物在此寄居的,可走了半天一个也没看见。
刚刚还只是猜测,现在已经基本可以断定这里有问题了。
我们走了一天,脚掌被湿漉漉的地面浸的难受,最后不得不向地势更高的密林进发。
脚下枯叶一层层堆积,发出腐烂的臭味,交错纵横的树干让前路变得艰险。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坡顶,一块还算平坦的空地看起来勉强可以落足,大家都有点累了。
这时候也顾不上挑剔了,难得这里地面干燥些,我们决定在此安营扎寨休息一晚。
我伸伸腰刚趴下,灰隼便捉住我的前掌放入了怀中,滚烫干燥的绒毛抵在脚心,暖意顺着爬上了全身。
我抽回,被他强硬按住,“别动,我给你暖暖。”
他低头看了一眼,眼里带上了心疼,“瞧这粉嘟嘟的脚掌,都泡皱了......”
大狮子在一旁吃吃低笑,吃瓜吃得好不欢快。
“再不撒手别怪我当着大家的面揍你啊,让你难堪。”
“暖干就放开,很快的。”
大狮子跟着和稀泥,“你就让他暖嘛,我们想暖还找不到人愿意呢。”
我早发现他俩是一伙儿的了,这头被鬃毛发量迷惑了心智的蠢狮子,就这么自甘堕落地拜一头色狼为老大,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我用力蹬住他的肚子,侧卧在地上眯起了眼,“你真想暖?”
“嗯嗯。”
我扬起脖子冲他舔舔唇,看他下意识咽了下口水,心中不由暗骂——色胚!
“我忽然想起来,我似乎还没尝过狮子肉呢......”
“嗯?”灰隼下意识看向狮子。
狮敖跳了起来,“我看个热闹而已,这也能躺枪?老大你什么也不用说了,就你宠他那股死心眼劲儿,我绝对相信你会立刻把给我办了!”
他边说边退,麻溜呈s型迅速跑远,“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啊老大,我就不当你们爱情的祭品了,你哄好媳妇我再出现!”
眼看狮子眨眼消失不见,我转回头看向灰隼。
灰隼拢着我脚细细地暖,“你真要吃他?”
我挑挑眉,脚心被揉得挺舒服的,舒服的忘了抽回,揉得全身疲软。
眼皮渐渐抬不起来有点犯困,粗热的呼吸俯近耳边,“你想吃,明天我给你弄过来……”
眼睛撑不住困意彻底合上了,我轻声嘟囔,“你大爷的......”
脚心一直暖暖的,驱散了阴冷雨林的寒意......
【白卷:】
我在飒风身后稍远的地方独自趴着,还是不敢靠近他。
那晚之后我真的没脸见人了,没办法再面对他。
我说了很多可怕大胆的话,做了很多羞死人的动作,每次想起这些都捂脸想撞墙。我怕他觉得以前面对那些狼时我也都这样,怕他误会我很淫D.....
总之这几天我一直想,一直在想,却越想越乱,我似乎在最不恰当的时机和他有了亲密关系,这种肌肤之亲后的尴尬关系让我更加摸不透他的心了。
他究竟是怎么看我的?对我究竟是不是.....
我闭着眼持续地纠结,听着后半夜冷风夹杂着同伴们沉睡的鼾声,怎么也睡不着。
在一片寂静里野兽的本能让我后背忽然起了一层凉意,又是那种感觉,被什么死死盯上的诡异阴冷。
有东西在沙沙地缓缓靠近,我悄悄打开了眼,惊愕地和一双土黄色的竖瞳对上。
来不及发出呼喊,水蚺巨大的身子已经死死缠住了我,肋骨被一点点收紧挤出满腹的空气,一口气卡在喉间死活发不出声音。
全身疼得快要断掉了,水蚺卷着我慢慢往密林里拖,我用尽全力拼了命地发出声音,到嘴边也只哼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