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在你面前我总是很矛盾,想欺负你,可你一顺从,我又舍不得了。”
冰冷的指尖仿佛在宋清明的耳边留下─簇火苗。
被那火苗灼着,宋清明抬眼看向谢钰,犹豫一瞬后,还是软了声音说道:“我会听你的话,你能不能不要欺负我吗?”
宋清明的眼底过于清澈,说着软话,比往日倔强生气的模样更加诱人。
谢钰看着他怔住,下一瞬将他拉进怀中。
“你、你又要做什么?!”宋清明惊慌地问着,试图挣脱谢钰的怀抱,可身体贴着谢钰的衣料,稍一动作便有摩擦,让他的心跳更快了几分。
谢钰的心也跳得很快,贴在宋清明耳边,极力压抑着自己说道:“别乱动,抄写经文。”
说完,他手中出现一支细毛笔,他拿笔反写着字,将笔尖极轻的滑过宋清明的肩头。
感觉到身后冰凉的墨水,宋清明哆嗦一下,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谢话……你就不能到我身后写?非要这样抱着我?”
“嗯,我就想抱着你。”谢钰回答的理直气壮。
他这般理直气壮,宋清明又有些恼火起来,于是侧过头,张口就气恼地咬在谢钰的耳垂上。
半晌都不见谢钰喊疼,宋清明才想起这是梦,梦里是不会疼的。
想让谢钰疼的念头没能得逞,他失望地松了口,又听见谢钰将脸埋在他肩头闷声笑着。
宋清明:“笑什么?”
“我笑你甚是可爱。”说着,谢钰一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又在他身后落下几笔:“不过,清明要是再咬我一次,我可是要咬回去了。”
忍着背后的痒意,宋清明冷哼一声:“反正是梦,咬一下也不疼,你以为我会怕?”
谢钰停了笔,含着笑意回道:“你可要想清楚再说,若我咬你,可不只是咬耳朵那么简单。”
宋清明连忙闭了嘴。
他隐隐懂了谢钰的意思,此时还是安静一点得好,免得一会儿谢钰会做出更让他惊慌地举动。
见他安静下来,谢钰又开始动笔,细密的痒意寸寸拨弹着宋清明的神经,原本一直硬撑着背脊,最后还是抵不住笔尖的攻势,软了下来。
二人这样面对面抱着,谢钰在他背后写字本该是极困难的一件事,可身后的每一笔都写得很顺滑。
宋清明都开始怀疑,谢钰是不是在乱写了。
他将头靠在谢钰肩上,费力压抑着身后难耐的痒意,问道:“谢钰,你写了什么?”
谢钰一字一句道:“我欲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浩气展虹霓。”
宋清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字,良久才猛地反应过来:“你不是说要抄写金刚经吗?怎么写上诗词了?!“
谢钰:“突然觉得这上好的纸张,抄写金刚经实在浪费,配诗词更好。”
宋清明刚想问窗外的饿死鬼怎么办,才倏然发现,拍窗的声音早就没了,只剩下外面沙沙的细雨声。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他皱眉推了谢钰一把,却没能将这人推开,只好气鼓鼓地说道:“你在梦里还真是应了司尘的话,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钰也不反驳:“他捉鬼不行,倒是看人很准。”
宋清明被气得抬手打了一下他的后背:“还不放开我?”
被打了谢钰还笑着,贴在宋清明腰间的那只手安抚地拍了拍:“清明,你知道浩气展虹霓的下一句是什么吗?”
宋清明赌气地回道:“知道,但我不想告诉你。”
“只恐花深里,红露湿人衣。”谢钰贴在他耳边低声念着。
本是一首春行纪游之词,怎地从谢钰口中出来,就好像变了味?
宋清明耳根也开始烧起来,忍无可忍的又推了谢钰一把,这次倒是顺利地将人推开,可也是因谢钰顺从他的动作,二人这才稍稍分开一些距离。
“谢钰!”宋清明恼声喊道。
知道宋清明的火气上来了,谢钰将手中的笔递到他面前:“清明若是气,不如也在我身上写字…如果不想写字,画一幅房中秘戏图,我也不会同你恼的。”
宋清明挥手将笔打落:“我不要!”
“好,不要便不要,你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见他真的气急了,谢钰敛了笑意,轻声哄道。
即使被哄着,宋清明也没消气,心口好像还是堵着什么。
为何会这样…
“你说我会梦见你,全是我心中有所思,夜才会有所梦,那刚刚这些也是我想要的吗?想你抱着我,想你与我这般暖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