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小花椒树猛地抖了一下枝条，风穿过叶子，发出奇怪的声音，仿佛它在说话。
小花椒树顿了一下，又发出一连串声音，“咻咻咻！”
听起来非常愉快。
巴牛惊奇，“这就哄好了啊？”
小花椒树：“咻咻咻——！”
早饭很快做好了，几人边吃边聊，聊完后收拾东西装车，开着车沿着昨天定好的路线往前开去。
他们主要走大灾难前的水泥路。
水泥路被破坏得再厉害，也有水泥路面，相对好走一些，他们的卡车经历过改造，走这样的路勉强能走得动。
这天他们路过了个加油站，很幸运地发现了里面有油，在清理了加油站附近窥视的变异植物和动物后，他们取到了为数不少的柴油和汽油。
这些柴油和汽油足足装满了整整一卡车，燕昔年让廖全楠和丛涟开卡车带着这车油先回基地，老刘那边也分出三人护送。
车队里剩下四辆车，继续依照计划往城市赶。
他们在第三天傍晚抵达城市外围，这城市也早成了一片废墟，不过相比起乡镇，城市里还残存着一些高楼。
他们拿望远镜远远望去，能看到高楼里穿梭的变异鼠和变异猫。
这些变异猫鼠简直像高楼上面的虱子一样，密密麻麻，令人头皮发麻。
巴牛使劲搓搓自己胳膊，“艹，我就说我不愿意出来大城市搜集物资，这些变异鼠太恶心了。”
燕昔年道：“这算什么，你还没大规模遇见变异蟑螂，那才叫可怕。”
“燕队。”巴牛转过头，诚恳地看着他，“求你别讲恐怖故事。”
燕昔年一拍他，按下对讲机，对另外几车人道：“城市情况太复杂，今天我们不去城市，先去城外的N大落脚。”
“收到！”
“收到！”
“收到！”
后面三辆车都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最后面女队那辆车率先掉头，往另一个目的地驶去。
巴牛等着前车开路，从衣兜里掏了根烟叼着，“大学里面的变异鼠未必比城里少。”
“这次出门为搜集物资和打探情况，又不是为避开变异鼠。”燕昔年道，“大学里面科研底子较厚，说不定此行我们能弄到比较多有意思的仪器和研究资料。”
夏露浓坐在后斗，听见他昔年哥这话，心里则期望弄到些比较有意思的植物或植物种子。
第99章 巨牛
N大在郊外，周围却并不算荒凉。
外面横七竖八围着一圈美食街，像一座巨大的迷宫。
此时荒草杂树蔓延，看着倒像一座巨大的绿色坟墓。
夜幕降临，变异鸟纷飞，时不时还传来古怪的叫声。
夏露浓伸手一揉自己胳膊，小声嘟囔，“有点吓人啊。”
他旁边躺着的小花椒树抖了抖树枝，轻轻蹭了蹭他，以示安慰。
空峙低声道：“不过是变异动植物罢了，真正伤到我们的可能性很小，用不着害怕。”
夏露浓看他，迟疑了一下，反对道：“现在外面变异动植物那么多，还是小心一点？”
空峙看着他，忽然笑了一下。
空峙平时是那种偏冷厉的人，经常没什么表情，尤其面对不熟的人的时候，有种眼皮子也不抬的傲慢。
正是因为不常笑，他笑的时候总显得格外真诚温柔，感觉足以让世界蒙上一层亮色。
夏露浓被他笑得心里发痒，又有点脸红心跳，不好意思，不由拿腿去撞他，“笑什么，奇奇怪怪的。”
“没什么。”空峙收敛笑意，温和地问，“等会要一起飞上去看看吗？”
“现在？”夏露浓探头看了眼天边的晚霞，“天色那么暗，飞上天也看不见什么吧？”
“总要看看附近的情况才安心。”
夏露浓立刻道：“那我去。”
说完他才想起来两人现在的关系，摸摸鼻子，又问：“会不会太麻烦你？”
空峙淡声道：“不会，正在追你，怎么会嫌麻烦？”
夏露浓揉了揉发烫的耳朵，抿紧嘴巴不说话。
其他人都下车了。
巴牛敲敲车篷，大嗓门道：“你们抓紧时间下来啊！先干完正事再说。”
其他人听完都笑，欧医生等几个女队员还探头探脑朝这边看。
夏露浓一下车就被大家的目光包围了。
他对上大家的目光，尴尬地挠挠头。
有位女队员笑，“是啊，谈情说爱等我们安顿下来再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