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必兴原本被愤怒填满的脑子迅速冷静下来,脸上也换了一个表情。
“这位道友,不知道如何称唿。”
“谢钰。”
“原来是谢道友,在下黄必兴,乃是黄的父亲。不知道犬子何处得罪了谢道友,谢道友要断他一条腿。”
谢钰古怪看了黄必兴一眼:“你不知道?”
黄必兴见状心中不由有些尴尬,他确实什么都没问清楚就过来了,主要是他以为谢钰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修士,怒气冲冲过来压根就没想要和谢钰讲道理,是想直接杀死谢钰的。
谢钰用脚指头都知道黄必兴是怎么想的,他懒洋洋道:“你儿子突然来找茬,非要和我打赌,就连字据都立了,谁知道赌输了他却不认了,不认也就罢了,还要喊打喊杀的。说实话,我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动,他就自己把自己揣的骨折了,也是个天才了。”
黄必兴:“……”
谢钰继续道:“正好你来了,就把你儿子输给我的赌注付清了吧。”
谢钰从怀里掏出了字据,摊到了黄必兴的眼皮底下。
黄必兴看到上面的五万中品灵石以及黄的签名和手指印就觉得眉头一跳,如果换一个人他当然也可以耍赖,直接了结了这个人的性命,但谢钰给他的感觉不简单,他不敢轻举妄动,于是这字据变得有些尴尬了。
黄必兴道:“不知道谢道友与我儿赌的是什么。”
谢钰道:“哦,他让我猜他储物戒里的东西,我都猜出来了,只有一样东西为了保全他的面子没说出来而已。”
黄必兴并不相信,他道:“是哪一样。”
谢钰古怪看他:“你确定要我说?”
黄必兴:“谢道友但说无妨。”
谢钰:“那我就说了,你可别怪我不保护顾客的隐私。”
黄必兴嘴角一抽:“当然不会,谢道友请说。”
谢钰:“壮阳丹。”
黄必兴愣住。
其他特地竖起耳朵听的人:“?!”
黄年纪轻轻居然服用壮阳丹?
就又听谢钰继续道:“不是那种助兴的壮阳丹,是那种……你懂的,治疗某种隐疾的壮阳丹。”
其他人更震惊了,黄不行?!
黄必兴霍地一下站了起来,他面色难看地盯着谢钰道:“谢道友,你不要信口雌黄,毁我儿名声。”
谢钰无趣地道:“看吧,我都说了说出来就不能怪我,是你非要我说的,现在我说了你又不相信,真是反复无常。”
黄必兴不相信自己儿子是、是那方面的废物,哪怕退一万步黄真的有这个毛病,也绝对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下暴露出来的!
黄必兴看谢钰的眼神一下子充满了杀机。
谢钰啧啧两声:“想杀我啊,我劝你最好冷静一下,毕竟……想要治好你儿子也只能找我了。”
黄必兴喷薄的杀机顿时卡壳了,他错愕地看着谢钰:“你会治?”
谢钰笑眯眯道:“当然,不过我的诊金超级、超级贵。”
黄必兴面色几变,假如黄真的得了那病,那是想尽办法也要治好的,那号称可以治好黄的谢钰就绝对不能杀了。
但如果谢钰只是在诓骗他呢?难道就要这么放过谢钰?
谢钰好整以暇地双手揣兜里,看着黄必兴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像是调色盘一样精彩。
他道:“黄管事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先去检查令郎的情况,相信这城中的郎中一定能检查出来的。”
黄必兴咬咬牙,冷冷看着谢钰道:“谢道友最好是不要欺骗黄某,否则不管你逃到哪里我都必不会放过你。”
谢钰道:“我为什么要逃,我可不怕你。”
黄必兴冷哼了一声:“你或许可以不怕黄某,但望月商行绝对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谢钰:“望月商行是你家开的吗?你也不过就是望月商行的打工仔罢了。”
打工仔是什么意思?
不过黄必兴也知道谢钰是嘲讽他的话,他冷冷道:“那你可以看看黄某能不能做望月商行的主!”
谢钰:“拭目以待。”
黄必兴被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却又出于某个原因不能杀了谢钰,只能怒气冲冲地离去了。
其他人看谢钰居然在黄必兴的怒气下全身而退,看他的目光变得深深佩服。
然后就又是一群人蜂拥至谢钰的算命摊前,争相夺得算卦的名额。
就连那些符也被一扫而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