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冥主成婚之后_作者:江为竭(224)

  男人瑟缩了一下。

  姚苟越说越来劲:“本大师做事那么认真,把所有的资料都看了一遍!你明明和被害的那家人那么熟——他们家儿子不是叫严浩吗,你可是严浩的好兄弟。我记得报道里还说,最开始是你给他们出的主意吧,叫他们去买媳妇!”

  旁边人又开始窃窃私语。

  “有这么一回事吗?”

  “好像是有,我记得我哥说过,他确实和严浩关系好。”

  “啊,原来是他出的主意,难怪现在被报复了……”

  男人的脸色更加惨白。

  隔了半晌,他才挣扎般地说:“她现在威胁的可是整个村子!一个厉鬼哪有什么理智!她已经疯了!”

  路迎酒说:“你犯了个学术性的错误,实际上有不少厉鬼都是有理智的,专门挑人报复的也不占少数……”

  男人被他这么一呛,顿时哑声了,嘴巴一张一合,像是一条被戳中要害的鱼,最终半个字都没讲出来。

  屋外是一阵救护车的刺耳声音,他听到,又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快快快!让我上车!他妈的老子不在这个村子待着了!真的是晦气!唉你们几个,既然拿了钱就赶紧把鬼给除掉!别说那么多有的没的了!”

  说完,便自己骂骂咧咧地站起身:“你们所有人都小心一点!她指不定今晚就找过来你们家了!”

  没人过来扶他,他有些尴尬,自己撑着墙往外头走去了。

  ……

  在姚苟的一番打听之下,路迎酒知道了,原来之前上一个被强行纹身的受害者,是严浩一家人的邻居。

  和刚才那男人的情况相似,邻居是后背被刀割出了个下山的老虎,疼得不行,躺医院去了,已经趴了好几天。

  再深究一下,原来当年何宛白试图逃跑时,是被那邻居看见了。邻居告诉了严浩,何宛白才没有跑成,又被抓了回去。

  等事情问得差不多了,他们三人又回了民宿。

  谭老板给他们仨倒了茶后,接了个电话,就去忙了。

  路迎酒坐在桌前,浅浅喝了一口茶,说:“看来,她只是在针对性地报复。而且下手并不重,没有杀心,主要以折磨为主。”

  “也就是说,”姚苟想了想,“她是个好鬼,我们可以不用管,直接拿了钱就走人。”

  路迎酒笑了:“也不是这么说的。一个是她报复完仇人后,有可能会转移目标,伤害其他村民,我们不能把其他人的安全拿来冒险;一个是鬼怪的归宿不在这里,我们还是得把她送去鬼界。”

  敬闲也说:“不行,不能不管她。”

  路迎酒有些意外。

  大部分时候,他在解决灵异案件时,敬闲都是在旁边划水的。

  就像是刚刚,他在专心看受害人的手臂,敬闲在专心看他,分工明确——反正对于敬闲来讲,这些鬼怪根本不够看,要不是路迎酒不让他随便出手,他早就把山给挪平了,然后继续和路迎酒度蜜月。

  所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敬闲在案件上如此坚定地发表意见。

  难道说,这个案件有特殊之处?

  路迎酒正在暗自猜着,听到敬闲继续说:“怎么能不管她呢,还有婚礼要办呢。婚礼是绝对不能取消的,都说好了。”

  路迎酒:“……”

  敬闲果然还是敬闲。

  “哦。两位大师说的都有道理啊,让姚某很是佩服,受教了受教了。”姚苟又想了想,“所以说,得按你说的那样干,还是得办那场婚礼!把她给引出来!”

  他抓抓脑袋,又说:“唉我刚才已经去后山逛了一圈了,找到了喜堂。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你们俩收拾收拾,然后成亲!”

  “后山怎么会有喜堂?”路迎酒问。

  “唉说来话长,你们直接跟我过来看吧,看到就知道了。”姚苟把茶水一饮而尽,站起了身,“来来来,咱们现在就走!”

  姚苟是精力满满。

  可能是村民给的钱实在太多了,他根本拒绝不了,将“见钱眼开”这个词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一路上哼着歌,带着路迎酒和敬闲就往后山那里走。

  姚苟挺高兴的。

  敬闲也挺高兴的。

  尽管敬闲一路都没什么表情,但路迎酒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能从那张面无表情的帅脸上准确判断出敬闲的心情。

  ……更何况,敬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旦和路迎酒对视了,还不自觉会笑一下。

  路迎酒扶额和他说:“真有那么高兴吗,又不是没结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