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娅琴抿嘴笑。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徐真国带着伴侣去招呼其他客人，白煦找了个位置坐，立即有认识的宾客过来聊天。
『PM-9：30』
夜幕下，一辆高档的悬浮车匀速地离开繁华的都市，往效区飞去。
喝了酒的白煦靠在沙发上，半睡半醒，任由AI自动驾驶。
蛊鲛从他脱下的西装衣兜里使劲挣扎，艰难地爬出来，终于能透口气了，它鼓着包子脸，尾巴微微弯曲，向上弹跳，瞬间跳到白煦的腿上，接着它努力地攀爬，一路爬到白煦的胸膛，累得气喘吁吁。
要换回它原来的体形，哪需要如此辛苦？
愤恨地喷出两团气，它再接再励，爬到白煦的脖子处，尾巴贴着对方的肌肤，拍打拍打。
白煦感到脖子冰凉，随手一抓，捏住小鲛人。
“放开，放开！”蛊鲛扭动。
白煦掀起眼皮，笑眯眯地看着叫嚣的小鲛人。
“想干嘛，嗯？”他低沉地问，声音有些沙哑，充满了磁性。
蛊鲛双手抱臂，别过头。“看看你睡死了没有。”
“是吗？”白煦慵懒地打着呵欠，将小鲛人放在手掌里把玩，“不是想趁我睡着了使坏？”
蛊鲛躲着白煦逗弄的指头，恼怒地道：“我都这个样子了，能使什么坏？”
白煦戳来戳去，戳得它眼睛都转圈圈了才放过。“没有最好。”
蛊鲛一把抱住他的手指，张嘴狠狠地咬。
白煦不痛不痒，任它磨牙。
『PM-10：00』
悬浮车到达李家城堡，白煦无声无息地回自己的房间。
在酒宴会沾了一身味，他脱光衣服，躺进注满温水的大浴缸里泡澡。
小鲛人在水里游来游去，好不快活。
玩了一会儿，它不满地向主人抗议：“我要变大，变大！”
白煦捏着它的小尾巴，不知是不是酒精作崇，突然心软了，松动封印，巴掌大的小鲛人重获力量，恢复真身。
“哗啦——”
浴缸里的水溢了出去，洒在大理石地上。
巨大的鱼尾占满了整个浴缸，细长的紫蛇发丝散在水面上，覆满鳞甲的六条手臂撑在浴缸的边缘，赤露的上身紧紧地贴着人类的胸膛，蛊鲛舔着唇，雌雄莫辨地脸上漾愉悦的笑容。
“啊，谢谢……我的主人……”他靠近白煦，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气味。
白煦被挤得动弹不得，看着溢出去的水，一掌按住蛊鲛俊美的脸，懒洋洋地说：“还是回去吧——”
蛊鲛连挣扎都来不及，瞬间化为精神粒子，被收进精神源。
一脸蒙逼地趴在九芒星上，蛊鲛发出尖锐的抗议，华丽的尾巴狂甩。
对面的狮兽吼了吼，站起来抖抖身上柔顺油亮的皮毛。
白煦任由精神源里的驱使兽闹腾，慢条斯理地洗完澡，穿上真丝睡衣，吹干头发，上床睡觉。
‘主人，不公平！’
狮兽不断地向他发出怨念。
‘凭什么臭鲛能出去，我却不行？’
‘我也要出去！变小也无所谓！’
思维被念念碎，白煦不堪其扰，只好放狮兽出来。
“吧唧”一声，床上出现一头幼崽青狮，头顶两角，背上长了一对肥嘟嘟的翅膀，整个看着像一团毛球，非常可爱。
狮兽迈着矮短的四条腿，在柔软的被子上踩来踩去，屁股后面的三条尾巴甩得起劲。
白煦一把揪住激动蹦跳的狮兽，团巴团巴地抱进怀里，躺下，拉好被子，揉揉它的肚子。
“安静，睡觉。”
狮兽瞪大眼睛。
它出来难道是为了睡觉吗？这和在精神源里有什么区别？
不满地扭动，白煦一巴掌拍在它屁股上。
“再闹，回精神源。”
狮兽一脸僵硬，认命地趴下。
白煦关了灯，抱着毛团，闭上眼睛。
狮兽郁闷地蹭了蹭，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搭着白煦的手腕，不知过了多久，它突然发问：“主人要找对象吗？”
白煦按住它的尾巴，换了个姿势，让它更舒适地呆在自己怀里。
“被你们缠得够呛了，哪有时间处对象？何况……”
何况什么？
狮兽竖起耳朵，等他下面的话，等了许久，主人毫无动静，它着急地用爪子挠挠。
“快睡。”白煦捏住它的爪子。
狮兽憋屈，乖乖地当抱枕。
终于安静了，白煦嘴角上扬，放松入眠。
何况，他喜欢挑战带来的精神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