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清楚在通之后，副本世界到底是还继续存在还是就此销毁，因为每个副本都是独一无二的，就算继续留存下去，对游戏来说也没有意义，所以应该是后者。
那这样对于闵行来说，就是彻底的亡了。
哪有人会不怕的呢，他不相信闵行会想不到这一点，他也觉得闵行会为了所谓的大义，为了拯救世界而捐躯。
除非闵行还有后手，还一什么没有告诉他。
这人之前说，不自现在算是什么，是灵魂还是精神体，亦或者只是一串数据，比起只是继承了记忆，讨论“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这样的哲学问题，卜楚更愿意去相信这就是他认为的那个闵行，安缪真跟闵行有仇的话，没特意造一个假的出来，这跟鞭尸泄愤有什么区别？
闵行听到卜楚的这个问题，是顿了一下，随后他激动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我还活着，”他，“我只是被困在了这里。”
他的眼神阴郁，还了起来，在这种场景下，甚至让人觉有渗人。
“我得到了自由，我能一直活下去。”
“这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永生！！”
卜楚开始觉得闵行脑子有点问题了。
之前就说是因为精神方面的疾病入院，这该不会直接影响到现在吧？
永生……是说在游戏里一直“活”下去的意思吗？时不时到各个副本里旅游，或者当个npc客串一下？他认为没这么简单。
“安缪这样对你，把你在这里，跟想要自由有什么系？”
卜楚把话题又转回去了。
这逻辑不通啊，若是闵行妨碍到了他，那把闵行杀了不就好了，何必这样留着。
闵行：“他只是想故意折辱我。”
“所以，你是对了他做了什么吗？”卜楚问，“他总不能无缘无故就这样对你。”
闵行脸上的表情消失了。
“……你还是站在他的那边。”
“你在为他找借口，找由，你在为他辩解。”
“他到底是怎么拉拢你的，你总不能真就这么蠢，他说几句话就这样想着他吧？我告诉你，你会被他搞，你若是不听我的，马上就会得无比凄惨。”
“你不帮我，你就得！”
卜楚：“……”
他心里那股被他强行压制下去的情再次翻涌起来，让他没办法继续心平气的去面对闵行。
这算是威胁？他觉得闵行之前对他好说歹说都没能说动他，没能将他拉到自的阵线里，现在是失去了耐心，开始露出真面目了。
是的，这才是闵行的真面目，之前他只是装得无辜可怜，彻底把自摆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
卜楚忽然觉有点头痛。
是真的头痛，可在他晃了一下之后，又恢复了正常，所以他并未在意。
闵行绝对是对安缪做了什么。
从时间线来说的话，是闵行去开发[青蝶]，然后[青蝶]原因不明的“活”了，再然后闵行精神受创亡，接着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卜楚思索着自还能从闵行这边挖到什么情报，现在近似撕破脸皮，闵行也不会老老实实的把真相都告诉他。
而他跟[青蝶]的契约只有他自……
他是真的很想搞清楚这个契约的内容，以及对方跟他签订这契约的目的。
卜楚看着闵行，既然对方都已经是这种态度跟表现，那他自然也没有必要继续礼貌客气下去了，他跟闵行站不到一块去，他不信任闵行，现在想要从对方嘴里再撬出有的东西来，老老实实的询问肯定是不行的，那便只能别的方法。
他将手上拿着匕首翻了个转，忽上前一步，在闵行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扎进了男人的腹。
闵行一下子就惨叫起来，血液迸溅，不停往下流。
“看样子，我们聊崩了，”卜楚，“这样的话，人就老老实实待土里吧。”
他闵行杀不，所以只是想他一点教训而已，同样说是威胁也行。
闵行一直在说是安缪骗了他，其实他自也把他当成好骗的傻子，没怎么把他放在眼里。
卜楚本以为闵行都不已经在这里待了多久，都这种状况了，应该对疼痛习惯了不才对，可如今听着他的惨叫，看着他的样子，又觉有意外。
这反应，甚至有夸张了，活像是把痛觉放大了数倍一样。
“你……”
闵行痛苦的呻/吟声逐渐减弱，卜楚正要说话，话语却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