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着攻的脸,与他额头相抵。
他再也听不得攻的自鄙:“是你,我要的一直都是你。”
“那些我喜欢你父亲的鬼话都不是真的,我只是怕继续留在你身边,会影响你修行。”
“何况我是个妖啊,人妖终究殊途。”
大美人颤着声道:“求你了,快醒过来吧。”
“这里一切都不是真的,你留在这里没有意义。”
攻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怎么会没有意义。”
“我没办法阻止他伤害你,可是在这里,我完全能够护住你。”
随着话语,攻爬上了床,将大美人搂在怀里。
他声音低沉,充满诱惑道:“你不想陪着我吗?”
大美人眼泪涌了出来,他如何不想,做梦都想与攻相守一辈子。
可总要有人得面对现实。
攻用唇亲去了他的眼泪,他好似明白了大美人的意思。
“别哭了,我听你的。”
“洞房花烛后,我将你的应玠……还给你。”
攻轻声说着:“就当圆我一场梦……”
他话音未落,大美人就吻住了攻。
大美人的亲吻是那样的热烈,而这热烈背后,却是他无尽的难过。
他比谁都想要留在这里,可他不能够让现实里的应玠死去。
他对攻满心亏欠,所以不管攻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如果能够用他的命换攻安然无恙,他都愿意。
红衣落地,洞房花烛。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却是最激烈,也最苦涩的一次。
在这过程中,大美人一直在哭。
哭得攻都于心不忍,想要停下。
这时候大美人就会紧紧缠住攻,白皙的腿就像柔软的蛇尾般,悬在攻的腰上。
剧烈晃动的红色帐顶在他眼前天旋地转。
大美人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眼里便只剩下了攻一个人。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待那一声巨响响起时。
大美人被声音惊停了动作,他转过绯红的脸,汗水将他眼睫沾湿,叫他一时间都看不清闯入者是谁。
不过在看清脸之前,那身白衣已经让大美人充分意识到这人的身份。
应玠浑身狼狈,带着些许伤处,似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他提剑进入这屋子时,未想过自己竟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应玠铁青着脸,一字一句道:“你们在做什么!”
大美人刚想说话,就被身体深处的酸软逼得他咬紧嘴唇。
攻伸手搂住了他的腰身,换了动作,将他完全压在身下,挡住了他所有露在外面的肌肤。
攻挑衅地望着应玠,依然不紧不慢地动作着。
“看不见吗?我在疼我的妻。”
24
应玠该是怒极了,他挥剑砍来,剑到半途,便被无形的东西拦住。
那些无形的东西就似不断地利刃,反击在应玠身上。
它切开了应玠的白袍,割裂应玠的皮肉。
攻对应玠的态度,几乎是恨着另一个人,而不是自己。
大美人慌了,他推开了攻,连忙穿上衣服。
应玠持剑挡开了那些攻击,看向大美人时,眼底有些冰冷的怒焰。
应玠:“你还要被他愚弄到什么时候,还不快过来!”
大美人犹豫着迈出脚步,腰上却一紧。
攻占有欲十足地搂着大美人,面前却露出委屈的表情:“你说过要陪着我的。”
大美人对攻说:“你先停下,哪有自己打自己的。”
攻不悦地皱了皱眉,到底停下了对应玠的攻击。
应玠同样停了剑,只是牙关紧咬,他看向大美人,本是想要看看大美人是否有伤处。
可这一看,只让他怒气更盛。
大美人没有伤,只有一双膝盖通红,不用想也知道是做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应玠握紧了剑,只觉得前来营救大美人的自己,简直是笑话。
应玠看向大美人:“我本来觉得,你是因为救我所以才被他带走,现在看来,你倒是在这过得乐不思蜀。”
大美人无法反驳,他试图朝应玠走向几步,又觉得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这场面太荒唐了,面对应玠的怒火,他竟然有种出轨的错乱感。
大美人顿了顿:“他便是你,你便是他,你们何必自相残杀。”
应玠将剑缓缓抬起,指向攻:“心魔不除,如何能在现世醒来。”
大美人忙道:“他答应我了,只要……”这洞房花烛的话,他实在没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