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风猛地松开了秦凛的胳膊,道:“是吗?我不知道。”
秦凛:“你是不是发烧了啊?”
说着,他就去摸楚凌风的额头。
楚凌风的脸更红了:“没有吧……”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脸为什么红了。
秦凛顿了顿,认真道:“你别说,好像真的有点烧。”
楚凌风:“应该没有,是教室里有点热。”
秦凛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他拉着楚凌风往外走:“我觉得你真的发烧了,我们去医务室看看。”
楚凌风:“我觉得我真的没发烧。”
校医看到他们两个,挑了挑眉:“怎么又是你们两个?”
秦凛:“医生,他发烧了。”
楚凌风:“我没发烧。”
校医:“……”
校医默默给楚凌风测了个体温。
“是有点低烧。”校医道。
秦凛洋洋得意:“我说他发烧了吧。”
B612:“唉,他都烧到说胡话了。”
秦凛对楚凌风道:“这可太好了,你是不是能请假了?”
今天的校医很不识时务:“吃点药就好了,不请假也可以。”
于是秦凛和楚凌风拿着药,站在医务室门口商量对策。
秦凛:“这么好的机会,你真的不请假吗?”
楚凌风想请假,但一个人请假也没什么意思,便想怂恿跟他一起请假。
不到一分钟,秦凛和楚凌风又走进医务室。
校医:“怎么又回来了?”
秦凛指着自己的脚,道:“医生,我刚才下台阶时把脚摔了,你能给我开个证明吗?”
校医扫了一眼秦凛的脚,道:“滚。”
秦凛和楚凌风狼狈离去。
“他今天怎么回事?”楚凌风道。
这个校医本来很好说话,怎么今天突然铁面无私起来,真是冷漠无情。
秦凛翻着佳怡的朋友圈,恍然大悟:“原来是分手了。”
这才多久,佳怡和校医的倾国之恋就走到了尽头,怪不得他今天心情不好。
秦凛不意外佳怡分手的速度,只是遗憾佳怡没有晚一天分手,这样他好歹还有机会请个假。
拉着楚凌风进了教室秦凛道:“好端端的怎么发烧了?吃完药你再睡一会儿吧。”
楚凌风点头答应。
秦凛把自己的校服外套拿出来团成一团,放在桌面上:“你枕着这个,这个比桌子软多了。”
楚凌风非常感动。
周遭全是秦凛的气息,他抱着秦凛的衣服,再次睡着。
放学回家之前,楚凌风在给秦凛布置的那十道题后面,写下了第十一道。
——笛卡尔心形线。
到底是不是笛卡尔搞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函数画出来,是一个完整的心形。
不拘泥于情诗,把表白转化为自己擅长的领域,这次的楚凌风非常自信。
他甚至有一种隐隐的平静。种种迹象都表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这个函数也非常简单,秦凛绝对能明白他的意思。
就在这天晚上,秦凛也失眠了。
他发现了十道题后面的第十一道,那个特殊的函数公式。
“这题……”B612说。
“这题……”秦凛也说。
“不是说好了每天只有十道题吗?他为什么还给我了第十一道?附加题?”秦凛疑惑。
B612:“可能吧,你快点做,做完睡觉,不要熬夜了。”
秦凛觉得每天十道题已经足够艰难,而且他和楚凌风当初约好的就是十道题,一道也不能少,一道也不能多。
秦凛把本子塞回书包,道:“谁爱做谁做,反正我不做。一看就不会,一猜就超纲,做什么做。”
他今天白天严重睡眠不足,晚上又像个小白菜一样做他最为痛恨的数学题,早就想睡觉了。
楚凌风多给秦凛了一道题,不代表他一定要做。
第二天早上,困顿的秦凛再次见到了一个脸红的楚凌风。
“你还没退烧吗?”秦凛问。
楚凌风随意地点点头。他现在不关心自己有没有退烧,只关心秦凛对他的答复。
但秦凛却倒头就睡。
这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楚凌风靠在秦凛耳边,小声道:“秦凛,昨天的题你做完了没有?”
秦凛闭着眼睛,回答道:“嗯……做了。”
楚凌风:“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秦凛不太明白楚凌风问的是什么?是题的难度,还是自己的答题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