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磨磨牙。
【别惹爹，腿打断：我不学了。】
【操作贼六且帅：晚了。货已售出，概不退货。】
神特么货已售出，他明明还什么都没学到。
沈白收起手机，决定当个哑巴。
***
重庆的气温一向是五月中下旬才开始热起来, 今年却不大相同。
五一假期还没开始放，沈白就接到重庆相关部门的短信提醒：五一气温将高达35度，请广大重庆居民谨慎出游。
沈白把短信截图发给秦岸。
【操作贼六且帅：？】
【别惹爹，腿打断：太热，我怕热，特别怕。】
【操作贼六且帅：重庆四大火炉的名头响了多少年了, 你在重庆生活的十几年夏天都是躲冰箱里过的？】
【操作贼六且帅：怕热也不行，想都别想逃。】
沈白撇撇嘴。
第二天天还没亮, 沈白就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出来。”
沈白迷迷糊糊揉揉眼睛：“出哪里？”
秦岸道：“你公寓门口。”
沈白愣了下，忙打开窗, 趴着窗户往下望, 果然看到出租公寓楼下的路灯旁停着辆极为骚包的红色跑车。
秦岸半曲起条腿靠在车头, 耳上带着副雪白的耳机，隔着楼层向他招手。
沈白仿佛见到了鬼：”你怎么来这么早？”
“还不是怕某人半夜卷铺盖走人。”秦岸道：“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跑是没机会跑了。
沈白妥协：“我下去，你等一下。”
沈白需要带的东西不多, 很快收拾好下楼，秦岸还保持之前的姿势，微低着头刷手机，荧幕光和路灯光杂糅映进他的眼里。
听到响动，他抬起眼，目光在沈白还睡意惺忪的脸庞上停留片刻，手指在屏幕上按几下，锁屏，摘下耳机。
“吵醒你了？”
沈白翻白眼：“废话。”
睡眠不足，沈白桃花眼眼尾泛红，与雪白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反差。
秦岸低笑一声，揉揉他的脑袋，把行李箱放后备箱：“马上走，还有什么东西要带的？不带也行，到了那边再买。”
“没有。”沈白剥出一颗棒棒糖含嘴里，软绵绵道：“去哪儿？”
秦岸倾过身来给他扣上安全带，在外面站了一阵，秦岸身上沾着晨露清风的凉意，和他本身的味道混在一起，沈白下意识瑟缩了下。
秦岸目光下压，片刻，支起身坐回驾驶座：“一个避暑胜地。”
车子发动，秦岸把着方向盘，声音戏谑又悠长：“临海，且室内有游泳池，免得某人再拿怕热当借口。”
沈白当自己耳聋。
到达目的对已经是黄昏，夕阳西下，远远的都能听见海浪声。
秦岸将行李拿下车，带着沈白去预定的酒店，五一期间游客极多，酒店爆满，排了两分钟队才领到房门卡。
沈白在路上睡过，精神正饱满，秦岸见他目光往外瞟，道：“想出去？”
沈白“嗯”一声，又剥了个棒棒糖，站起来要走，秦岸拉住他：“怎么又吃棒棒糖，这是今天第几个了？”
沈白在车上无聊就吃，也没数过：“不记得了。”
言外之意是挺多。
秦岸捏住棒棒梗：“我给你买不是让你把糖当饭吃的，也不怕蛀牙。松牙。”
沈白很想反驳，又找不到理由，乖乖张嘴让秦岸把棒棒糖拿走：“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不行。”秦岸抽了张纸将棒棒糖包住，丢进垃圾桶，把他拉腿上坐下，抬起他的下巴：“再让我看看你的牙。”
特么。
当是在检查牲口吗？
沈白脚蹬地要逃开，秦岸忽的伏低身，靠近他耳边：“再动我立刻就草你。”
沈白身体一僵，不敢再乱动。
秦岸遗憾似的“啧”了下，又将沈白下巴往上抬了抬，检查他的口腔。
刚吃过棒棒糖，少年呼吸间都带着股草莓清甜香，秦岸眸色暗沉，指腹从下巴挪到沈白唇角，不着痕迹压了压：“还好，没问题。”
秦岸声音完全沙哑了，沈白没听出来，一溜烟就从他腿上下来。
秦岸微愣，随即笑开。
避暑圣地，临近晚间，人流量也相当可观，海边尽是三三两两结伴散步的人，有男有女，十分热闹。
秦岸道：“附近有休闲会所，里面有室内篮球场，你不是要偷师？我教你。”
沈白瞪圆桃花眼：“我说了，我不学。”
“由不得你。”秦岸从后揽着沈白的腰，将人半抱着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