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猫才不给随便rua尾巴_作者:河山山(253)

  “没想到如今,我母亲也死在我面前了,”说着,江肆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但我仍然没有什么多余的伤感,只是心情有些复杂。”

  “平心而论,我当上皇帝后,我母亲第一次来找我,向我低头,我还有点骄傲。他们曾经都看不起我,但是如今,我已经是需要他们仰视的存在了。”

  “我曾经想过,如果她这辈子不作妖,那么我让她在帝国境内当个普通人,好好地过一辈子也无所谓——毕竟是母亲,即使她曾经屡次想杀了我,但我觉得我所受到的教育也不可能让我对她动手。”

  “但是没想都她竟然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我对她没什么同情心,她本身就罪该万死,现在或许更多的是挫败感。”

  “她就那么死了?”江肆摇头,声音里带上了几分讽刺,“她再不会看到未来的帝国将会强大到如何地步了,也再不会为她当初做出的选择而后悔了。”

  言冬明白江肆的心情。

  他低下头,用额头抵着江肆的额头。

  言冬的体温要微微地高一些,顺着两人皮肤相贴的位置传递到了江肆的皮肤上,明明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却奇迹般地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郁。

  言冬抿了抿唇:“我懂。”

  江肆肯定是憎恨着那个女人的,但是血缘关系无论如何都割舍不断,亲眼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是谁都不可能毫无波动。

  这不是圣母,只是人之常情。

  “我现在感觉有点麻木,”江肆伸手,揽住了言冬,慢慢地陈述着自己的感受,“好像脑子里什么都没有,空白一片,还有点累。”

  他的手放在言冬的后颈上轻轻地捏了捏。

  言冬抖了抖头顶上的猫耳,他也回抱住了江肆,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那就休息一下吧,先别想了,我在。”

  “她肯定是后悔了的,但是事情都被咱们揭穿了,那女人只能做出那样的选择。”

  言冬嗤笑了一声:“卑劣的恶人从来都是虚张声势的,如果真是运筹帷幄,对自己的选择毫不后悔,她怎么会临死前还那么能叭叭。”

  江肆“嗯”了一声,嗓音里也带上了几分笑意:“你说得对,我们已经赢了。”

  对于那女人的死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伤感,如今耿耿于怀的也只是少年时期所遭遇的不公平待遇。

  当年那个少年似乎被困在了囚笼里,一次一次跌跌撞撞地想要从里面出来,甚至撞到血肉模糊也在一次次地尝试。

  他曾经也尝试过,想要向他人求助,但是他失败了。

  在曾经的那个家里,他只有一对冷血的父母,和一位骄纵的弟弟。

  但是现在,走到最后的人是他。

  看到面前的言冬,江肆忽然感觉横亘在自己心上这么多年的阴影似乎消散了。

  既然已经从当年的那个囚笼里走了出来,他又何必沉溺于过去的阴影当中呢。

  他跟最爱的人未来可期,哪有多余的精力分给那些恶人。

  江肆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几乎把言冬整个人融入到自己的骨血当中。

  太喜欢面前的这个人了,喜欢到无时无刻都想跟他在一起,喜欢到疯了一样地想要占有他所有气息,但是更多地,他想看到小魔王耀眼的模样。

  而被江肆紧紧抱着的言冬则感觉自己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跟小猫咪形态时候的他一样,愈发往江肆怀里钻了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在言冬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江肆抱到微微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终于被松开了。

  江肆的心情看上去好了许多,他甚至伸出手指去刮了刮言冬的鼻子,轻笑一声:“我就说,那个女人最后所说的诅咒有点可笑。”

  看他的状态稍微调整过来了一些,言冬也放了心,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了几分。

  “那也叫诅咒?”言冬弯了弯唇角,“她临死前发疯你也放在心上。”

  他伸出手,用微凉的指尖轻轻地碰了碰江肆的唇瓣:“不过你要是真介意这个,咱们就想办法来抵消它一下嘛。”

  “嗯?”

  江肆有些不明所以。

  言冬笑了,头顶上的耳朵抖了抖,身后的尾巴偷偷地缠上了江肆的胳膊:“他们都讲,小魔王说话是非常灵验的,肯定比那个女人厉害得多,对吧?”

  江肆点点头。

  他们家小魔王当然是最厉害的。

  事实上,他也不觉得那个女人所说的话会灵验,他本身就不是迷信的人,比起天命,更相信事在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