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比这更严重。”霍华德抬头看着高悬夜空的月亮,若有所思。
他没法跟任何人交流的还有一件事,就是这个绑匪绑架王后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前后加一起王后失踪的时间几个小时,还是被藏在这种污秽不堪的地方。他从得到消息赶来、踏进这里的第一步就开始感到心慌不安,以至于第一眼见到王后赤着脚、被缚着手脚蒙着眼躺着的样子,都产生一阵错觉让他以为他尊敬的殿下遭到侮辱。
那一瞬间是何等巨大的矛盾心里,直冲头顶的念头,将他撕裂成两半。
此时,吹着徐徐迎面的夜风,凉意灌进身体,才觉得好受一些。
“‘蓝蔷薇邪.教’,还是杀了四个人的凶手,这到底是是怎么样一个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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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王宫,郁源迷迷瞪瞪间感到什么人把他抱了起来,转头又给睡着了,直到林凌说道:“快醒醒,小费快要来了。”
他一瞬间就给醒了。
在杜兰德身边能让他自己放心,但费尔南多出现可就不能。
杜兰德这边刚拒绝了女仆要搭把手或者拿双鞋来的好意,自己把王后像之前那样抱起来,霍华德则跟在后面隔了一两步,仍旧在继续刚刚怀疑的思考。
却在一行人刚走到王后房间所在的区域时,走廊拐角一转弯,国王正在房门口站着,面色相当不善。
见到王后以这幅样子回来,还被王储以公主抱抱在怀里,费尔南多的脸色一下子难看到极点,立马就要上前,但杜兰德饶了一步躲开他,让女仆帮忙开门,接着就直接走到里面就要把王后放到床上。
霍华德跟王族无缘无故,没命令不管怎样自然都不能进来,几个女仆都被屏退出去,杜兰德把人放下后还小心翼翼地给盖上杯子,仿佛在对待什么一不小心就死的柔弱生物。
郁源醒不过三秒,被杜兰德抱着颠得迷迷瞪瞪地又想睡觉,眼睛都困得撑不开。
费尔南多不是瞎子,看到他露出的光着的脚就觉得不对劲,再看这一副样子,还有王储故作平静的神情,一下子就火气上来,怒笑道:“怎么,这是终于忍不住下手了?!”
谋杀案他所知不多,只知道傍晚时的绑架,自己也在王宫里着急上火,转头没多久看到的就是这样。以费尔南多的直觉,这未必不是某个王储自导自演的戏剧。
到底是年岁长一点,没成年就长在外面的世界见得够多,也在国王的位置上坐过一阵,阅历和其他人绝对不是一个档次的。
国王一步上前,在王储试图阻拦的行为中一把就把刚盖好的薄被掀开,跟怒急攻心一样不管不顾地就把人的裙子抓到膝盖上的位置,露出一整节光裸的腿,他一俯下身在衣服上闻,就能闻到不对劲的东西。
郁源这下子再不彻底清醒就是有问题了,同样气得要命,“费尔南多你有什么病别在我这里装疯,滚出去!”
“跟他玩这么疯,袜子都不穿光着腿回来,下次是不是就在你房间里做了?!”费尔南多本就是独眼的样子更显凶神恶煞,指责的语气恨不能戳到人脸上。
杜兰德没说话,却“唰”地一声抽出腰侧的细剑。
态度不言而喻。
费尔南多都懒得给这个小王储多一眼,张嘴就说:“现在断奶了,你尊敬的王后给你教出点东西了?”
他再次看向王后,“你选人的眼光可不怎么样,选个没用的小狗出来,也真是够可以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给我往外滚,”郁源冷声道。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个人一天到晚对这王储指点,更不用说杜兰德以后杀了费尔南多是迟早的事,国王只能有一个。
场面一时间僵住了,但很显然三个人在场,却只分成了两方。
游戏里动怒是做样子,他当然不会真气到什么地步,一切都是为了把费尔南多先逼走,转头就对林凌说道:“他好像个弱智。”
林凌:“说句可能不该说的,我感觉你这好像捉奸现场,小费就是个绿帽男,小王子就是那种被原配抓到但茶里茶气的小狗狗。”
“兄弟,你去当黄油技术员吧,应该比这种游戏很适合你,你脑补人际关系很有一手。”郁源诚恳地提出建议,“你一定能为咱们公司在全息黄油这方面创收,年度最佳黄油技术员。”
“谢谢,我给隔壁部门投过申请,还没到资格。”林凌跟着胡编乱造。
场面仍在僵持,现在大约是费尔南多还抓着王后不放,王储的剑尖离他很近,而王后则怒气冲冲地跟跟国王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