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秋辞,朱四毛眉头皱了起来:“你来干嘛?”他可没忘他之所以进来就是因为被沈秋辞给坑了。
何涟拿出笔和本,“我们来是询问一下关于你和你前妻之间的一些事情。”
“呵呵。”朱四毛冷笑一声,“我有权拒绝回答,你们要是想问什么就直接去找我的律师吧。”
“你还有律师呢?”何涟惊讶。
“废话,土包子。”朱四毛说。
何涟:“辞辞……他骂人家土包子。”
沈秋辞:“……你喊我什么?”
“我们都这么熟了,不能叫全名,太生疏了。”何涟说。
“……我比你大,你叫我秋哥吧。”沈秋辞无法接受“辞辞”这个名字。
“好的,辞辞。”
沈秋辞:“……”
沈秋辞重新看向朱四毛:“你和朱慧,也就是你前妻是什么时间结婚的?”
“不知道。”
“你们结婚多长时间了?”
“要你管。”
“诶,我这个暴脾气。”何涟挽袖子就要起身。
“啊啊啊啊,警察快来,打人了。”朱四毛叫了起来。
何涟傻了眼:“……你咋这么赖呢?”
朱四毛朝他翻个了白眼。
沈秋辞安抚何涟:“稍安勿躁,再等一会儿,龙局马上就过来了。”
“嗯?”何涟瞪大眼,龙局什么时候说要过来了?
沈秋辞无声叹了口气,当初在离婚事务所,他抛出一句话,龙弈立马就能接上,到了何涟这里,就行不通了。
朱四毛一听龙局两个字,瞬间身体缩成一团,眼睛往门口瞄了一眼,见没人,立刻皱眉:“又框我呢是吧?真当我傻吗?”
沈秋辞当然没觉得朱四毛傻,猪这种动物看似憨憨笨笨的,其实很聪明,智商很高。
“我有权不说话,有什么问题你们直接找我律师。”朱四毛拒绝配合。
“找律师?什么律师?”沈秋辞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沈秋辞没想到身后突然有人,而且还悄无声息的,第一时间是要转身,所以忘记了自己还落枕,脑袋动不了,猛地扭了一下后,沈秋辞捂着脖子表情痛苦的低呼了一声。
龙弈双手撑在腰带上,视线落在沈秋辞身上,眉头微拧,“你这脖子还没好呢?没找个按摩师按按?”
沈秋辞疼到眼圈都红了,他根本就没去看,他不习惯将自己最脆弱的部分交给别人,毕竟以前没有妖管局的时候,很多妖类打架都是直接拧断脖子的。
而且他这千年的落枕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治好的。
“你没事儿吧?”何涟看他的样子,打算伸手给他按按缓解一下,沈秋辞微微侧身避开了何涟的手。
“没事儿,等会儿就好了。”沈秋辞说。
何涟皱眉:“我第一次见落枕这么严重的。”
“这也可能是你最后一次见这么严重的。”沈秋辞说。
千年的落枕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
龙弈没见过都这样了还能自黑的,决定帮帮他,于是趁沈秋辞不注意突然伸手扣住了他的脖子。
突然被人抓住脆弱的部位,沈秋辞整个人一僵,没等反应过来,“咔嚓”一声,沈秋辞以为自己的脑袋断了。
沈秋辞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好半天没动弹。
龙弈手还搁在沈秋辞脖子上,微微偏了一下身体看他,“活动一下试试。”
慢慢回神的沈秋辞发现龙弈的手还搁在他脆弱的脖子上,他的手很凉,在这炎炎夏日甚至有些刺骨的寒意。
“动一下试试啊?”龙弈有些许不耐烦了,“怎么,我力气用太大,断了?”
你脖子才断了呢。
沈秋辞心中腹诽,小心翼翼将自己的脑袋从他手里挪出去,活动了一下试了试脑袋有没有断。
脖子突然能够活动自如,这让歪着脖子过了一个多月的沈秋辞顿感轻松,连呼吸都畅快了。
虽然不习惯别人碰他的脖子,但是龙弈怎么说也帮了他,沈秋辞偏头看向站在身侧的人打算道谢。
没等他开口,龙弈摆摆手:“不用客气。”
沈秋辞:“……”
他想到了小半妖教过他的一个词:自恋狂。
何涟眼看着沈秋辞脖子旋转自由了,目瞪口呆:“龙局这手艺祖传的吧。”
“啪啪啪”朱四毛热烈鼓掌,“龙局你好棒啊。”
龙弈淡着一张脸看着朱四毛,活动了一下手腕啪的一下“拍”在桌上,凶神恶煞:“问什么说什么,再敢耍花样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