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漫过脸庞,竺轶的头发像海藻一样,在水中优雅地晃动,折射出黑色的光影。
一个阴影盖在他身上,只见禄起面无表情地把他捞起来。
“哦,是吗?”
竺轶心中一颤,拔腿就想跑,再次被拽了回去。
浴室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甚至还有镜子砸碎,花瓶碰掉,以及浴缸从中间裂开的声音。
随后这些声音又从浴室转移到了卧室,依然是火拼似的动响。
过了一会儿,这些声音没了,只听见有人声线颤抖着求饶,以及另一人的调侃。
“这怎么够呢,大爷。”禄起低头咬了咬某位大爷的耳朵,“我还没舒服。”
大约到了深夜,禄起神清气爽地从竺轶的房间离开,走到楼下时,发现其他人居然没睡觉,坐在客厅里顶着黑眼圈看直播。
发现楼梯上有脚步声响起后,白韭连忙回过头,发现来人是禄起后,他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竺轶呢……”白韭问。
“在休息。”禄起心情很好,顺便关心了一下他们,“这么晚了怎么不睡觉呢?”
被问到的三人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难道要说是因为禄起和竺轶两人在楼上折腾得太响,根本睡不着吗?
还有,他们也玩得太过了吧,房子都快被拆了。
最终周岚岚艰难地撒了个谎:“额,我们今天不困。”
她疲倦的面容立马戳穿了她的谎言,然而禄起并不在意,点了点头到厨房倒了一杯水喝。
喝完他向三人打了个招呼重新上楼。
“禄神等等!”白韭突然叫住他。
“怎么了?”禄起回过头问。
“你上去做什么?!”白韭说。
“回房间。”禄起简短地回答。
“额,嗯,咳咳。”白韭一副社死的模样,“是去竺轶的房间吗?”
禄起有些奇怪这三人为什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白韭突然站起来说:“禄神你放过他吧!”
蓝筹不忍地撇过头,用手捂住了自己脸。
周岚岚则涨红了耳朵,根本不敢看禄起。
禄起有点莫名其妙,这三人怎么就突然要他放过竺轶了。
想了想,他问道:“我,放过他什么?”
“你都折磨他八个小时了!八个小时啊!”白韭化悲愤为力量,“虽然禄神你的持久力的确令人惊叹,但是他那副小身板,根本经受不住啊!”
蓝筹把脸捂得更紧了,周岚岚的脑袋几乎快要冒出浓烟。
禄起闻言点点头:“好,我让他休息十分钟再继续。”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到了二楼。
白韭张着嘴巴震惊地坐下来,空气中一片寂静,只有投影里的直播还在发出声响。
过了一会儿,白韭用干涩的声音说:“你们说,竺轶不会死吧……”
“……”蓝筹语气沉重,“我只知道不作死就不会死。”
周岚岚:“我还是个孩子,我为什么要面对这些事情……”
第二天,竺轶在众人关切的目光中坐下来吃早饭。
他注意到,他的凳子上面还放着一块软垫。
也没多想,他挪了挪屁股坐了下来,对面的白韭顿时一副被扎到手的表情。
竺轶抬头问:“你怎么了?”
白韭心中一阵感动。
竺轶自己都屁股开花了,竟然首先关心他。
“竺轶,要不要我陪你去治疗中心啊。”白韭关切地问。
“我去治疗中心做什么?”竺轶眨巴着眼睛问。
“还能做什么。”蓝筹皱着眉说,“这时候就别逞强了。”
“?”竺轶有些莫名其妙,两三下将东西吃了,准备去联络汪滨。
昨天被禄起蹂躏了一天,害得他今早才看到汪滨发来的信息。
汪滨说有消息来了,让他去一趟他们约定的地点,消息在那里。
看着竺轶离开别墅的身影,周岚岚叹了口气。
“算了,他总是这样,不会让我们知道他的难处的。”她说,“哪怕是这种事都不行。”
“禄神也太可气了,一大早就不见了,真是拔*无情!”白韭愤愤地说。
实际上竺轶的身体根本没受到任何影响。禄起压制他的时候,他没办法修复自己,但是禄起离开后,他马上可以让这具模拟的身体重新修复。
所以即使被砍断了头,他也不会有事,更何况床笫之间的小事。
不过这次以后,竺轶决定再也不撩拨禄起了。人类都是骗子,什么快乐,快乐的根本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