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杂草令她的视野受到了遮蔽,一个不知被何人放在地面的金属横栏一下子绊倒了她。
白色的制服上染上了乌黑的淤泥,她的身体压垮了一部分竖起的杂草。
之后她才看到,原来这里曾经是一个还未搭建完好的舞台,刚才绊倒她的是用于搭建舞台的铝合金。
舞台搭建的时间应该是在丧尸爆发之前的最后几天。
又或许正是在搭建的过程之中,这个城市突然出现了癫狂的病毒,街道上的行人开始互相撕咬,修罗地狱般的场景宛如在这个舞台上表演的第一幕。
女人的手摸到了一个被丢在地上的扳手,扳手上还沾满了泥土,有对生长条件没有要求的杂草,将纤细而短少的草根攀在扳手之上。
女人像摸到了能够斩杀一切恐惧的救星似的,紧紧的将这个扳手抓住,一边活动脚踝试图站起来。
然而那汽车的鸣笛声离她越来越近,很快那辆越野车就开到了她的眼前。
越野一个快速的漂移,将车身横在广场的边缘。从车上走下来几个身材高大健壮的男人,他们一下车,目光就透过丛丛杂草,锁定了倒在地上的白色制服女性。
一共有五个人,为首的那个手中没有拿枪,其余人都各自抱着一把冲锋枪,跟在这个男人的身后,就好像是他的保镖一样。
在这辆越野车停下来之后,朝着这个广场逼近的丧尸声音越来越大,交织起来的声音如同醉酒后的交响乐队进行了一场糟糕的演出。
然而对于逐渐逼近的丧尸,这五个男人并没有露出任何担心的模样。
女人已经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她拼命地往另一边跑去,尽管脚下杂草丛生,其中隐藏着各种能让她再次倒地的陷阱。
但是她好像被幸运女神眷顾了,接下来的一路,直到她爬上广场另一头的楼梯,她也没有被绊倒。
然而她的表情依然凝重,脸上并没有浮现出逃离险境后的欢喜。
女人身后的杂草突然被一道凛冽的风拨到了两边,难以挣脱的力量袭上了她的肩膀。
女人的双眼一红,扬起手中的扳手,以全身最大的力气往抓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敲过去。
就在那一瞬间,那只手突然离开了她的肩膀,无法阻挡的惯性让生锈的扳手敲到了女人的肩膀上。
对于这个结果,女人并没有因为自己造成的疼痛而失去下一步的动作。
反正她就像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一样,在那只手离开自己肩膀的一瞬间,拼命地往前跑。
然而案板上的鱼再怎么挣扎也无法回到自由的水里,女人也是一样的。
这一次那只手抓住了她腰侧的衣服,再狠狠的将她拉了回去。
然而因为力量太大,她的衣服从腰侧被撕开直接撕到了后颈处。
光滑而洁白的背部,在月光下散发着银色的光芒,就像一块诱人的宝玉一般。
那只贴在她身上的手和她的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那是一双青筋暴起,充满了血腥味和疤痕的手,这只手也结束了不少人的生命。
女人知道如果自己再次挣扎,她就会马上被面前这个男人变成死在他手上那些冤魂中的一名。
“小护士为什么要逃?”那个男人发出一声淫笑,伸出粗壮的手臂还在她的腰间,将她捞了回来。
“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是帮你们治疗的,并不是陪你们做那种事的。”女人眼圈红的像一只小兔子,她手中的扳手落在了地上。
“我的要求也是治疗。”那个男人笑着,一只手在她背上摸来摸去,“本大爷心情不好,你不帮老子治疗,还惹老子生气。”
女人吓得浑身哆嗦,看着这个男人身后那四个拿着冲锋枪的跟班,她知道就算满足了这个男人的欲望,自己也会沦为其他人的玩物。
哪怕是被丧尸一口一口咬死,也好过迎来这样的局面。
她的心中顿时有了主意,眼底希望的光熄灭,变成了灰暗的死志。
她悄悄的将牙齿咬在舌头上,只希望等会窒息的时候,自己不要太过难受。
然而就在她咬下去之前,男人的食指撬开了她的牙齿。
“真是不乖的小猫咪,竟然想偷偷死掉。”那个男人露出血腥的笑容,“就算你想死,也要等我们玩够了再说。只要你表现得好,老子会让你死的很痛快的。”
女人拼命的咬着嘴里的食指,她已经用上了最大的力气,然而口中的指头就如一根用钻石打造的小棍,她已经咬得牙齿松动,却没有伤及那根手指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