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花雨断秋看向他,“可是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既然这样我们就把它销毁。”禄起说完后便要动手。
“等一等——”竺轶阻止了他,“我们把它带上,而且我怀疑我们之前去那几个现场的时候都把这东西看漏了。”
“其他的现场可以解释,但是画室里我们的确找到了,雕塑里面只有一把钥匙。”花雨断秋说。
“画室里的雕塑已经被人换掉了。”竺轶说,“但是其他地方的不一定。”
“我们现在发现,是不是已经晚了。”花雨断秋问道,“毕竟这场直播里,和我们目标任务不同的主播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如果你们的那个朋友和它们一起协作,并且在比我们更早的时候知道这些情况,他们还有必要把这东西给我们留下来?”
花雨断秋指了指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肉块:“就算我们能够找到,也只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东西根本不重要,何必浪费时间去找。”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花雨断秋说,“这些都是他放下的诱饵,有可能对我们有用,也有可能对我们没用。并且他也提前猜测到我们会考虑到是诱饵的事情。但是他并不担心,因为他知道我们即便已经想到了,也不得不继续踏入他的圈套。”
“听上去第三种情况的可能性最大。”竺轶说,“就像你说的,就算是圈套我们也不得不踩。”
三人合计,一方决定先回到河边,再找找看有没有这个雕塑,以及演唱会现场,舞台的布置太复杂,也许他们当时将一些装饰品和这个雕塑混为一谈,于是遗漏了一些地方。
竺轶离开古宅,到之前买炸香蕉的老板那里买了一个装饰品,又将这个装饰品随便挂在了身上,拿着透明的塑料盒回到了古宅中。
花雨断秋看到他回来的时候腰间挂着一个穿着粉红色公主裙的塑胶洋娃娃,洋娃娃的五官还是以拙劣的方式印在塑胶上的。
花雨断秋顿时觉得眼睛有些火辣辣的。
竺轶将塑料盒盖在了肉块的上面,肉块懒洋洋地挪动了一下,竟然十分乖顺地爬到了盒子的底部。
?
“这东西先给我吧。”禄起朝他伸出手。
“不,我对他很感兴趣,就放在我这里。”竺轶盖上盖子,将包装盒装进了道具口袋中。
“嗯,随便你们放在谁那里都可以,只要不放到我这就行。”花雨断秋在一旁说道,“毕竟作为一名优雅的绅士,身上怎么能携带和绅士风度无关的东西。”
三人又重新回到了十字桥下的河边。
白天的河堤上,来往的人虽然不多,但是没有断过。
河堤旁边的公路并非是主干道,但是在附近上学的学生都要从这条路上经过。
出了命案以后,家长们也不敢让学生独自出门上学,特别是这条河堤已经被列入了全市最危险道路的前几名。
这座城市两个月以来的死亡人数已经超过了三十人,虽然警察至今还没有调查清楚其中一些人的身份和来历,城市本身的失踪人数也不足以构成死亡人数,但是这些案子还没有结案之前,市里会一直保持着人心惶惶的社会状态。
即使是在堤坝上行走的人,都离河边相距甚远。看到三人竟然从楼梯上走下了堤坝,路人们都有些惊讶。
不过没有人多管闲事上前劝阻,而是躲得远远的,生怕会有倒霉的事情粘到自己的身上。
三人走到了十字桥的桥下,在十字桥上游大约50米的位置,就是警察们找到的存放尸体的地方。
竺轶没有先去寻找那个被刻意挖出来的窟窿,而是在十字桥桥底下走了一圈。
他突然蹲在了其中一根桥墩的旁边,然后以这个角度往下看。
桥墩上有凸出来的水位刻线,此时是汛期,河水淹过了两根水位线。
“发现河边尸体的时候,水位应该比现在更高吧?”竺轶问道。
花雨断秋算了一下时间,然后点了点头:“你是说有东西藏在了下面?”
还未等到回答,花雨断秋突然看到竺轶跳到了水里。
“他要跳河跟我没关系啊。”见禄起看过来,花雨断秋苦恼地说,“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有一种自己是小说里拆散主角的恶婆婆的感觉。”
禄起没有理会他插科打诨,也跟着一起跳了下去。
“这下更像了……”花雨断秋看着消失在自己面前的身影,以及一圈圈逐渐平息的波纹,喃喃自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