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朋友’这个词去界定白辞有些奇怪,特别是在古怪的告白后,但林云起还是点了下头。
白辞面带笑容。
骸骨狗在口袋里伸展狗腿,大爷一样地枕着前爪躺下,不时‘啧啧’一声,不明白被承认一句朋友有什么好激动的。
两边离得不远,到了目的地林云起停车时,罗盘七给同事打了电话。
“我现在就下楼。”同事十分热心,拿着文件就冲下来:“照片带了吗?”
车窗今天都是降下来的,当看到女主人愁苦的面容时,同事的表情真正比调色盘还精彩……这排山倒海的煞气是怎么回事?
片刻后,他艰难地找回声音:“是这位女士的孩子,丢了吗?”
听到丢孩子,女人控制不住地哽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同事:“……你别哭了。”
哭得他心都在颤抖,同事咬了咬牙瞪了罗盘七一眼,后者耸肩,无论如何,有人报案,他们就得处理。
至少煞不会说如此蹩脚的谎言,没事找事招惹他们,也许小男孩是真的出了问题。
罗盘七随后又打给聂言:“头儿,林云起做家教的那家孩子丢了。”
“一天假,你帮着找一下。”
赶在聂言挂断前,罗盘七赶忙道:“人多力量大,您看要不还是大家一起找吧?”
电话那头,聂言沉默了一下,随后说:“你现在在哪里?”
“西街口街道办事处。”
“我记得那里的三层是空着的。”
虽然对方看不到,但罗盘七仍小鸡啄米点头:“是的。”
“在那里等我。”
罗盘七自我安慰白辞也在现场,只要女人不发疯,出不了大问题。
三楼只有一个会议室,不常用,桌子上积了不少灰尘。
女主人主动拿出照片:“这是我家小郁。”
照片上的男孩长相很精致,齐刘海大眼睛,一张小脸白的像是涂了脂粉。同事开始了解包括生辰八字在内的孩子资料,期间抬头问了林云起一句:“你当他老师多久了?”
“大学刚毕业那会儿吧。”
一旁罗盘七:“我是个傻逼。”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又开始自己骂自己了?
上次在婚礼上也是,这是什么稀有的毛病?
没有理会怪异的注视,罗盘七心下怅然,他真傻,真的。他怎么就会天真地以为一份月工资十万的家教,是正常兼职?
林云起安慰着哭泣的女主人,他越是宽慰,女主人却越控制不住,哭的很大声。
咚。
白辞似乎听烦了哭泣的噪音,轻轻叩了下桌子,女主人下意识憋住一口气,只剩下肩膀在不停颤抖。
林云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印象中女人是个相当冷静的性格,遇事不该怎么没有主见。
“组长应该快到了,我们去接一下吧。”同事突然说。
他不好当着林云起和女主人的面使用法宝,借口出去了一趟。
走到门口,同事拿出一个长相奇特的钟表,配合着罗盘七的罗盘使用,细针的方向不停交叠错位,罗盘七便知道靠这个断定小男孩的方位可能行不通。
罗盘断位,只有在断死人和异物时才比较精确,如今看来,小男孩不能完全归属于两者中的任何一个类别。
他正在叹气,一抬头看到希望的曙光。
“头儿。”
聂言不是一个人来的,同行的还有特殊小组的侏儒成员,组内代号‘小矮人。’
见人到的差不多,知道自己留下也发挥不了多少作用,同事:“那我就先走了。”
他只是来取个资料,西区还有一栋别墅里的灵异事件等着解决。
聂言点了点头。
罗盘七不废话,上楼时走在最前面。
迈过最后一层阶梯,他转头说了一句:“你永远想不到,林云起还有很多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
说完,推开身前这扇大门。
第61章 恶煞(一更)
随着吱呀的一声, 那扇经罗盘七一形容,似乎有罪恶加持的大门缓缓打开。
女主人就坐在和大门直对的地方,听到响动, 第一时间转过头。
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顿时暴露在聂言和侏儒面前。
正如罗盘七给出的预兆,门内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煞气似飘逸的彩带, 盘旋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其中好几缕正在他们脚边浮动。
聂言面色不变, 只是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