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进化后我站在食物链顶端_作者:七流(40)

  楼下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伴随着若有似无的呼唤声:“陆颜~陆小姐,该出来吃饭了。”

  “陆先生如果知道我没有照顾好你,可是会生气的。”

  “我领着陆先生的工资,自然不能让他失望,你说对吧?”

  “陆颜,快出来。”

  这声音听不出性别,只是沙哑的刺耳,像是用指甲抠着黑板。

  漆黑的夜里,响起一阵脚步声。陆言仔细听了一下,像是有谁在拖拽着什么东西。除此外,还有金属敲击着墙壁的碰撞声。

  陆言听着这声音,感觉像是什么管制刀具。

  检测表上的数值随着这个人的靠近急速上涨,很快就突破了1000,最终稳定在了1500的数值。

  陆言目前的灵力阈值勉强到这个污染物的零头。

  他当机立断的起身,锁上房门。

  陆言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但是脚上捆着的锁链并没有松开的意思,也就是说,他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间卧室。

  墙壁上,干涸的暗红色血液像是活过来了一样,从墙纸上渗透出来,湿漉漉的,一直滴到了地板上。

  这是陆嘉禾请来的保姆,但陆言却没有忘记白天看见的那一则新闻。

  他握住了匕首,深呼吸一口气,尝试用匕首割开铁链,但这条铁链比他想象中更为牢固。价值500贡献点的双刃匕首激出一阵火星,却没在铁锁上留下任何痕迹。

  而保姆已经来到了门外。

  起初,她想悄无声息地打开门把手,在发现陆言锁上门后,变成了大力地敲打。

  卧室的门只是木门,看起来在梦境中也得到了一定的强化。至少敲门声已经狂暴地像是在擂鼓,但卧室门只是不停颤抖,并没有被直接敲碎。

  “陆颜,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保姆声音饱含怒气,“开门!”

  房间里,本来一直睁着的四个眼睛,在此时全都紧紧闭上。陆言推测,这代表房间里的监控已经被掐断。

  陆言寻找着房间内一切能用上的道具,平静地回答:“我不饿。”

  “不饿也要吃饭。你哥哥就是太惯着你了!”保姆道,“不是我说你,你哥哥到底哪里对不起你,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妹妹!他把你辛辛苦苦拉扯大容易吗,你怎么这么不孝。你哥哥工作这么忙,你就不能让他省点心?”

  这大概也是陆颜在外人眼中的形象。

  在外人眼里,陆氏夫妇出车祸完全是意外,很难说和陆嘉禾有什么直接关系。

  陆颜或许也清楚,但失去父母的她只能通过迁怒,去发泄这种难以言喻的苦痛。

  门外,保姆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斧头。

  她是一个长得很壮实的女人,近乎两米,她涂着鲜艳的口红和蓝色眼影,穿着棉袄和长裤,保姆的衣服敞开,肚皮上有一个像是袋鼠妈妈一样的育儿袋,几只瘦长、像是烧焦了的手臂从育儿袋里探了出来,不停摸索。

  那是她亲爱的儿子。

  她的儿子虽然有些小偷小摸的坏习惯,还在偷东西时因为撞见雇主的妹妹,动了点歪心思……但陆颜的确不是自己儿子杀的,陆颜是跳窗逃跑的时候,摔死的!

  这是她的乖乖宝贝,她一口奶一口饭的喂到了现在,是老王家的命根子,是她的精神支柱。又怎么能进监狱?

  可这该死的陆嘉禾,保姆清楚,他是业界很有名的律师。有口皆碑,给许多困难的家庭提供过无偿的法律援助,多次让犯罪者在庭上哑口无言,坚定地用法律许可的最大惩罚,去惩戒每一个罪犯。

  如果让自己儿子担下一切罪名,那肯定只有杀人偿命一个选择。

  所以,陆颜是在争吵过程中,被暴怒的她推下窗,摔死的。

  这就是她的供词。

  只是保姆没想到一件事。

  陆嘉禾信奉着法制,坚定的认为法律只有法律才有权力去惩罚有罪之人,哪怕有时候法典并不合适。

  就是这样一个人,选择了私刑。

  陆嘉禾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掌握了她儿子的出行路线和行为方式。在一个夜晚,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了他。

  他把他关在地下室里,阉了他的儿子,用刀一寸寸地割开了他的血肉,最后放了一把火,烧成炭。

  在犯下这种滔天罪行后,这个杀人犯就像是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不知所踪。甚至没有接受法律的制裁!只剩她惨死的儿子孤零零地在地狱里徘徊。

  她曾为此悲痛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