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不清味道的来源到底是御景，还是王行之，陡然间他有些害怕，脑子里涌入的记忆让他很痛苦。
最后他看了御景，也看了王行之，叫的却是死亡天使的名字。
“淮哥哥？”
记忆彻底融合的一瞬间，苏南栀瞪大了眼睛：“林淮哥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他能够有记忆的是，两个人一起过生日，想着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可是眼前的林淮……
【他已经不是人了。】系统给苏南栀解释道，【真要说的话，我们还得叫一声前辈呢！】
苏南栀：【他为什么会变成npc呢？】
系统终于有空把调查的结果告诉了苏南栀：【没有通关的玩家，在游戏里死亡，如果他的灵魂存在的话，是有可能变成npc的哟。】
苏南栀若有所思：【好奇怪哦，NPC居然可以从玩家演绎过来，那……系统呢？系统会不会也是从玩家演绎过来的啊？】
系统呆住了：【啊这、啊这……】
系统脑袋直接宕机，他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我是谁？我为什么会成为系统？系统到底是什么？】
苏南栀不再跟系统对话，在他跟系统对话的时候，眼泪还刷啦啦往下流，脸上的表情呆呆的，甚至还有几分痴迷。
林淮看着这样子的苏南栀，仿佛回到曾经。
时间不再是横亘两人中间的问题，却又不那么一样了，大家都变了样子，可又似乎哪里也没有变。
林淮哭着一张脸，他伸手想要触摸苏南栀，可是却被王行之一巴掌打断。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上手了呢？没看见我大宝贝浑身上下写着，莫挨老子几个大字吗？”
林淮充满敌意的目光，盯着王行之。从这个男人身上，他闻到了跟杀害苏南栀的义父相似的味道。
“你跟马基什么关系？”林淮的声音冷了下来。
“马基？”王行之隐约感觉自己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可是一时之间有想不起这个马基是什么人物。
上级倒是提醒了他：“就是那个马基啊！富可敌国的画家，上次让我们去第一副本里面找那个画的人！”
“艹！”王行之骂了一句脏话。
马基。所有的区都想拉拢的人物，听说他富可敌国，他到底什么来头，似乎也没有人清楚，他神秘且富有，由于平时不干涉政治，所以也不过是个过分有钱的人。
当然，王行之平时喜欢看一点论坛，里面有不少诋毁他的话，说他脑子有病，其实是个杀人犯，还有一些不-良嗜-好。
不过……
“你认识马基？”王行之反过来问林淮。
林淮提起这个人，咬牙切齿，他看向苏南栀，目露悲凉：“他杀害了小南栀！！！”
“什么！！！”王行之怒了。
他不是个傻子，短短几句话，他已经在脑海里面想出了前因后果。
为什么会在那个古堡里看到苏南栀？
为什么画中怨鬼的副本里，所有的画作都没有脸？
为什么初见的时候，他会那样生气。
以及那个副本的因果，全部都说的通了。
苏南栀其实是那个副本里，义父马基的养子，但是马基却在苏南栀成年的时候，残忍的将人杀害，在苏南栀死后的日子里，他似乎是反悔了，找了很多个替身，最后，事情暴露的马基选择金蝉脱壳。
一些细节开始叠加，王行之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
苏南栀的身份是npc，为什么要养着一个NPC？
……那马基，到底是？
王行之脑子里面一团浆糊，他让上级把第一副本的资料发给他。
林淮觉得这些人都是坏人，只想赶紧把自己的小宝贝儿给带走。
趁着王行之发愣，快速消失，又快速出现在苏南栀背后，以保护的姿势，想要把他带走。
巨大的翅膀覆盖在他身上，保护着他。
苏南栀还没有反应过来，被他带着离开。
王行之恍惚丢了个人，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发怒，耳膜先让上级给震聋了。
上级：“让你他-妈把人看着！！！！现在人跑了！！！你对得起我们组织的大力支持吗？！”
王行之回过神来，怒道：“艹了！苏南栀跑了！！”
王行之追出去，经过门口的时候，恍惚间想起，刚才这里站这个人，现在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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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翅膀，像是猛兽叼着自己的另一半，收敛着自己的牙齿，用柔软的唇口叼着他的后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