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应该是这宅子里的管家,年长的男人指着围墙上的陈然几人和他交代几句,很快那管家就绕过围墙过来接陈然几人。
院子的正门摆着两对大狮子,屋子里摆着许多精致的摆件,地面也是石板路,整间屋子看着颇为气派。
几人来到院子时,年长的男人已经有摆出三个杯子,在里面斟满茶。
陈然三人看了看面前的两个男人,坐下。
其中年长的那个约莫四十来岁,眉宇间带着几分沧桑,头发也开始泛白。
年轻的那个二十来岁,眉目柔和温润,长相虽不算特别出众,但身上却带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令人情不自禁就朝他看去。
“三位不是镇上的人。”年长的男人道。
“你怎么知道?”告近问。
“这镇子就这么大,如果三位住在镇上,肯定是见过的。”年长的男人道。
告近哑然,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转念一想告近又觉得不对,他和兰昊逸一头短发,是个人都能看出他们不是镇上的人。
告近忍不住多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后者并不介意告近看出他的话术,反而是冲他举了举杯。
告近只得跟着举杯。
“我们是外地来的,在路上遭了贼,所以才变成这样。”告近随意扯了个谎。
喝完茶,年长的男人笑笑,没点破告近的谎言,“那你们现在有地方住吗?”
“我们暂住在山上的神庙里。”
“神庙?”男人惊讶了下,旋即道:“你们要来我这暂住吗?”
告近看向一旁的陈然和兰昊逸,在两人眼中都看见惊讶,一般人可不会这么好心,他们连名字都没报。
“你们不用紧张,我只是觉得你们和我们镇子有缘,你们大概不知道我们镇上有一位很灵验的神仙,山上的那神庙就是他的庙。”中年男人道。
听着他的话,果东尾巴一下就翘到天上去,他都臭屁坏了,“听见没有,我可是很厉害的!”
“这就不用了,我们已经联系上家里人,小住几天就会离开。”陈然拒绝,说话间他看了一眼旁边较为年轻的那个男人,那男人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沉默,沉默间一直若有若无地打量着果东,那让他感觉非常不舒服。
“对了,这镇上有画坊吗,最好是画壁画那种。”告近问。
“画坊?”
“我们原本是做这个的,所以在想着看能不能临时找点活计做做。”告近道。
“画壁画的我倒是没听说过,不过卖画的镇上倒是有一家。”中年男人道,“不然我让人带你们过去看看?”
“有劳了。”
陈然起身,“那就不打扰了。”
见陈然起身,兰昊逸和告近也跟着起身。
“这都已经快午饭时间,要不几位留下来吃个午饭再走?”中年男人挽留。
“不了,我们还想在镇上逛逛。”陈然拒绝。
“那我让人带你们去画坊,若之后再有事,你们也可以再回来找我,我家挺好找。”中年男人起身带着陈然几人出门。
走到前院,他把之前那管家叫过来,让那管家带陈然他们去镇上的画坊。
画坊离这边宅院不算太远,过去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到了地方,几人道了谢,目送那老人离开。
目送那老人离开后,几人把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画坊上。
这画舫并不是帮别人画画的画坊,而是单纯卖画的画坊,几人在门口转了一圈,又问了句店家,确定他们不帮人画壁画后,这才离开。
离开画舫,果东带着几人把剩下的镇子逛完,在陈然拒绝拿药治脑子后,几人往回走。
离开镇子,来到镇外无人的小路,告近立刻开口,“刚刚那个年轻人是不是能看见果东?”
“他给人的感觉怪不舒服。”兰昊逸也注意到。
“他是镇上的人吗?”陈然询问果东。
“不是。”果东摇头,他很不喜欢那人看他的眼神,这让他眉头都皱起,“他也不是钱家的亲戚,我以前都没见过他。”
“那个姓钱的也不是个好人。”告近迟疑着说道。
虽说那姓钱的中年男人也没对他们做什么,甚至还主动邀请他们住到他家,但告近就是不喜欢他,他给人一种奸商的错觉。
“他身上有阴气。”陈然道。
“谁?”
“年轻的那个。”陈然道。
“阴气?”告近蹙眉思索,“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