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当然不知道,他摇了摇头,目光困惑的看着白三,希望白三能为他解惑。
白三过了好久,才低声说。
“白村里,只有家里死了人,才会生长出杏树来。”
“算起来,”他说:“白叔家里的这颗杏树,也有二十三年了。”
白三长叹一声:“原来二叔已经走了有二十三年了啊。”
闻言,顾宁突然有些好奇白叔的年纪,于是他问白三:“白叔今年多大了?”
白三说:“白叔今年四十三了。”
“四十三?”
顾宁有些惊讶的说:“我以为白叔只有三十多岁呢。”
“我们村里人不显老,”白三开玩笑的说:“你要要是再我们村里待的时间久了,说不定也能这样。”
顾宁长睫微垂,再次抬眼时,他对白三说:“白叔让我在仲夏末之前离开村子。”
他故作不解的说:“可是我还想亲手酿制一坛杏桃酒,白叔这意思,是不想让我酿酒不成?”
白三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难堪。
他别过脸,不知为何,声音有些心虚:“白叔既然这么说了,那你就早些离开村子。”
“为什么?”顾宁问。
白三不欲回答这个问题,他扯开话题,问顾宁:“你的鹰呢?”
顾宁也没再追问,浅笑着说:“他性子野,跑去玩儿了。”
一旁的明执,不满的捏了捏顾的手。
他眉头微皱,不满的对顾宁说:“老婆,你不要诬赖我,我性子一点都不野。”
“我很乖的。”明执说。
顾宁没有说话,捏了捏明执的手,眉眼带笑。
明执哼了下,算了,他作为老公,是不会生老婆的气的,他的肚量非常大!
白三听了顾宁的话后,抓了抓头发,说:“我以前也养过鸟儿,不过它跟别的鸟儿私奔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顾宁觑了眼明执,眼中神色让明执汗毛都竖起来了。
明执忙表忠心,他举手发誓:“老婆放心,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你在我心里是最美的,我才不要什么别的鸟儿呢!”
顾宁瞥了眼明执,没说话,但是眉眼间的愉悦,明执看的很清晰。
他凑过去,想让顾宁亲亲他。
明执现在爱上了被顾宁亲吻的感觉,羞赫的老婆主动来亲吻他,清冷的眉眼间染上一丝羞意,昳丽的面容染上丝丝缕缕的红晕,明执光是想想,就有些受不了了。
顾宁并没有在外面和明执亲吻的意思,见明执嘟嘴凑过来索要亲吻,他一把捂住明执的薄唇,瞪了他一眼。
明执一脸无辜的看着顾宁,怎么了?
他不过就是想要老婆亲亲,也有错吗?
好在村长给顾宁准备的房子距离白叔家不远,没走多大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白三打开门后,把钥匙递给顾宁,并说:“钥匙你拿着,离开村子的时候再把钥匙还给我。”
顾宁应了声,说好。
推开大门,干净的院落和整洁的房屋,顾宁看到后,和白三道谢。
白三说不用,这都是他们应该做的。
白三没有多留,他告诉顾宁:“晚饭会有人来送,你有缺的东西可以告诉送饭的,他会帮你带到。”
“你是村长请来的客人,既然是客人,就要有客人的样子,千万别客气哈。”
白三再三交代顾宁不用客气,见顾宁答应下来,他才离开。
白三离开后,顾宁把大门关上,转身还没走几步,就被明执搂着腰,瞬移到屋内。
这间房屋的摆设和布置,和白叔家里差不多,只住顾宁一个人,所以面积没有很大。
堂屋里有热水和一些零嘴,摆放零嘴的果盘,上面还印着喜字。
明执看着那个喜色,眼神就移不动了。
顾宁见状,有些好笑的说:“喜欢这个?”
明执盯着那个喜字看,点了点头:“喜欢。”
堂屋摆放着的桌椅板凳,都是新的,上面刷的红漆还有一些浅淡的味道。
中心条几上,摆放着一张神灵的画像,和一个香炉。
香炉中还燃烧着三根飘着烟雾的香,浅浅的香火味,在堂屋里飘散开。
墙壁四周的颜色是白色,像是刚刷的白漆。
看完堂屋,顾宁又近了里屋去看。
和堂屋一样,里屋的墙壁也是刷了一层白漆,不过相比堂屋,里屋要大一些。
喜字的家具也更多一些。
顾宁一一扫过床头柜、梳妆台和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