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慧也不过才十五岁,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能力能够神不知鬼不觉诱惑着媛媛跳楼,甚至还让媛媛失去了所有关于自己死亡的记忆。
褚卫怂了怂肩膀:“这事还是得你自己来,不过……希望你不要被亲情蒙蔽了双眼。”
高家岭走了以后,褚卫闲着无事,决定写写字。
开业那天,师父送了他一套新的笔墨,到现在都没有拆封过。
师父说过,写字画画也是一种修行。
宣纸铺在毛毡上,褚卫慢慢地研磨,倒是一点都不着急,等到所有的工序都准备完成了,这才开始下笔。
他的字全都是师父教的,很小的时候,在还没有开始入学前,褚卫就学着用毛笔写字。
只是当时条件有限,一支笔都写到不能再写了,才会被换掉。
他画符练字的笔都是同一支,久而久之,用毛笔反而比其他的笔来的更加顺畅一些。
虽然没有特别练字,但又无时无刻不再练字。
褚卫写了一副心经,就是打坐最常念的一副心经,可以平心静气,让浮躁的心都渐渐地沉淀下来。
经文完成的时候,上面似乎还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灵气。
“裱起来吧,就挂在书店里。”
门口传来华榕的声音。
褚卫顿时站直了身体,转身看过去。
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了门框上,大概是看他写的太专心,就一直没出声。
褚卫放下笔,三两步走过去:“师父。”
华榕看着凑到身前的人,伸手揽住他的腰肢,低头在唇上轻点了一下,然后又站直了身体。
褚卫忍不住又红了脸,似乎还没有习惯这样的相处方式。
但是心里又觉得喜欢,甚至还想再亲一亲。
就是这事,他暂时还学不会主动,只好用手摸了摸唇边。
华榕已经在看他写的那张字了。
“写的挺好的,我回头让人用个画框裱起来,挂在书店里。”
褚卫:“我就是写着玩玩的。”
华榕:“宝贝,对自己自信一点。”
宝贝……
褚卫顿时就不反驳了。
下午闲着没事,褚卫干脆和华榕坐到了楼下的沙发上,找了本书静静地看起来。
他喜欢这样的时光,也享受这样的时光,似乎时间都慢了下来,好像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个个人。
如果忽略一旁的人时不时亲上两口,摸上两下的话。
书店下午是五点下班,几个工作人员回去以后,褚卫也打算收拾收拾东西,跟着华榕回家,从开学到现在,他还没有回去过呢。
书店二楼有可以睡觉的地方,放假他也没回去过。
这会倒是开始想念起他的小房间了。
可惜,有时候他注定就是个忙碌的人,店门还没来得及关呢,高家岭就急匆匆地跑过来了。
褚卫手里还拿着钥匙呢,看他过来,又转身开了门。
他看向一旁站着的男人,有些歉意地说道:“师父,今晚大概又回不去了。”
华榕也知道小朋友对这件事多上心,只是揉了揉他的脑袋,叹了一口气:“我陪你。”
高家岭的神情很是着急,没有进门便说道:“褚同学……褚大师,我觉得有人在控制她,她似乎不是原来的她了。”
褚卫脚步一顿:“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家岭有些语无伦次的地说道:“我今天回去找她,旁敲侧击地问了好多事情,她总是避而不答,后来我直接问她,媛媛的事情跟她有没有关系,她整人都好像变得狂躁起来了一样,总之就是不像平日里的她,就好像失去了自我一样。”
褚卫开门的手又收了回来,将门重新关上。
“她现在在哪?”
华榕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甚至主动充当了司机的角色。
一行人往高家岭租房的地方驶过去。
高家岭到京都来上学,是带着妹妹一起来的,妹妹今年刚上高一。
因为之前他曾经帮过一个贵人,是那人找关系将妹妹送到京都这所高中里的,两人算是相依为命。
他在车上,将所有的情况全都告诉了褚卫。
高家岭来自偏南地区的一个小镇,家中并不富裕,甚至算的上贫困,所以考上京都大学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在这整个镇上都很出名。
他是单亲家庭,父亲早就不记得了,只有一个含辛茹苦将他们拉扯长大母亲,可惜在他高中的时候,母亲就因病去世了,他也只剩下了高家慧这么一个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