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什么味，对吧。”
盛初不知道说什么，良久，才说：“有一点……”
外头的风雪还没有停，暖气在二人直接传递，屋内即使只盖薄被子也不会觉得冷，但是此刻是热的。
已是深夜，盛初与白燃两人一起在淋浴下洗涮身上的汗渍。
为了迁就盛初，灯光并不亮，暖黄色的暗灯让一切都看得那么不真切。
盛初：“还是开灯吧？”
白燃却摇头，他不想让盛初不自在。
盛初却问：“这样你不会不方便的吧？”
“越黑，我看得越清楚，”白燃的金色的眸子在淡淡壁灯下，暗辉涌动。
盛初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白燃是猫，夜视能力格外的强。
所以现在的自己，在白燃眼中，一清二楚。
“早知道不告诉你了。”白燃见盛初避开脸，转过身去，有些懊恼地说。
盛初垂了眼又不说话了，白燃挤了一点点的沐浴乳到手心，慢慢地抹着。
热水从头淋下来，盛初闭着眼，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
几天前自己与白燃最亲密，也不过是梳毛。
白燃又挤了一些洗发露，大手包裹着盛初的发丝，慢慢抓搓。
“闭上眼，别弄到眼睛里去。”
盛初本来就闭着眼，用鼻音回了一个“嗯”字。
洗澡出来，盛初穿了一套新的睡袍，白燃就那样大喇喇地，盛初没敢去看他，就钻到被窝里。
妖族没有人类的礼义廉耻，其实要不是最近白燃倡导妖族文明发展，盛初来这里可能会看到一堆啥都不穿的妖怪。
躺在床上，盛初半闭着眼，思考之前自己豁出去的想法。
疯狂、疼痛、被占有、被需要。
这是他不顾一切时，脑内所有的想法。
就好像这样，能让他被救赎。
他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不过并没有感觉到后悔，但白燃没有答应他，这让他很挫败。
白燃从被子里钻进来，自然而然地将盛初的脑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
盛初稍微动了动身体，找了个舒适的动作，又闭上了眼。
两人都闭上了眼，彼此的呼吸声就缠绕在耳边。
几乎快要睡着，盛初轻若拂风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没有答应我。”
白燃的手臂倏地收紧，两人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
“不要想太多。”
白燃不知道何时变成了兽态，盛初被埋在了毛里，肉垫蹭了蹭他的耳廓。
他已经察觉，盛初对自己兽态会放松一些。
“唔……”
没有人再说话，最后一盏微弱的壁灯也被关上，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
盛初醒来的时候，鼻尖是一股饭菜的味道，他闻到了米粥独有的香气，起身就看到白燃正在摆早饭，有各种小菜，也有一些肉类，让人看起来就很有食欲。
盛初缓缓爬起来，坐到桌子前喝了一口蔬菜粥。
“这里的网络什么时候才会恢复呢？”
白燃的动作顿了一下：“怎么，有紧急的事情吗？现在天气恶劣，最好不要出门。”
“不是，”盛初摇摇头，便没有说话了，低头继续喝 粥。
过了一会，边辰忽然来找白燃，白燃出去了。
边辰留下来陪盛初，盛初看了一会书，抬头去问边辰。
“怎么没有看到黎惊白先生，他不住在这边吗？”
边辰却说：“他的话，有些特殊。”
“什么意思？”
“他是一个没有家的妖族。”
盛初愣了一下，边辰解释到，黎惊白在妖族并没有家，他在人类社会也没有，他是没有固定阵营的妖族。
盛初似懂非懂，又问：“边先生，网络没有了，你们怎么交接工作？”
边辰回答：“是这样的，我那里有应急的无线电，但是是小型的，仅供交接工作。”
“哦……”
“怎么了吗？盛少爷，你有什么事吗？”
“其实……我想回趟家。”
边辰看向盛初，盛初怀里抱着书，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他往窗外看，就像是一只想要出笼的鸟。
“抱歉盛少爷，现在这个情况不好出区。”
盛初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继续低头看书。
他修长的脖颈露出来，皮肤就像是透明色似得，青色的血管缠绕，若隐若现，
十点左右，边辰也有事离开，盛初一个人在屋内看电影，但看了一会觉得无聊，便慢慢踱步到阳台，站在栏杆边上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