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严斜对面,喝酒,静静嗅闻严身上的信息素。
闻久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喝的不是酒,而是严的信息素。
“……”啊,都是红酒味的。
早知道就不喝红酒了。心里这样想着,手不听使唤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然后又倒了一杯。
酒真好喝,嘿嘿。
中指敲下Enter,最后一封邮件发送完成。严摸到酒杯啜了一口,冰块撞击杯子内壁,发出清脆的叮铃声。他忽然停下动作,目光落在乔逆手边的小半瓶红酒。
再看青年,已然脸颊酡红,痴痴醉态。
“你这是……喝一杯?”
乔逆晃了晃酒杯,“对啊,喝一杯。”看里面酒液只剩一层底儿,拿起酒瓶熟稔地将酒杯加满,煞有其事点头,“嗯,一杯。”
他这一杯恐怕要喝到天荒地老。
严劝道:“别喝了。”
乔逆抱过酒瓶:“我要喝,不许跟我抢。”
严一口抿干威士忌,放下酒杯站起来,没收乔逆的酒瓶,“你醉了。”
醉酒的乔逆成了睁眼瞎,愣是没看到严将酒放在了酒柜里,他茫然四顾,“我的酒呢?你把我的酒藏哪儿了?”
红酒味的Alpha就在他面前,乔逆抽动鼻尖,靠近严,“你把我的酒藏怀里了对不对?”
严说:“没有。”
“骗人,我闻到你身上的酒味了。肯定被你藏在怀里了。”乔逆掀起严衬衫衣摆,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却无酒,只有沟沟壑壑的腹肌。
严捉住乔逆作乱的手,“别闹。”
乔逆偏要把手伸进去,脸颊蹭着严肩颈,哼哼唧唧:“把酒还给我……”
Omega在怀,是个Alpha都忍不住,严单手拖住青年后脑勺,低头深吻。
许是酒壮人胆,乔逆全无往日的抗拒,他热情回应,现学现卖,吻技已不似第一次那般生涩。
良久,严放开他。
自津液中汲取醉人的信息素,乔逆目光迷离,情态比喝酒时更动人。严以拇指摩挲他沾着水色的唇瓣,问:“够了吗?”
乔逆喃喃道:“不够……”
一语毕,他整个人被按在吧台上,呼吸尽数被掠夺,喉间发出模糊的呜咽。待到严再次放开他,目光沉沉地问:“现在呢?够了吗?”
乔逆撒娇似的:“不够不够,要更多!”
“……”严直接将人扛到卧室,摔在大床上。
乔逆摔得头昏脑涨,眼冒金星,被酒精麻痹的脑神经恢复一丝理性,而严已经欺身压上来,单手捏住他下巴,目光灼灼:“看清楚,我是谁?”
“……严。”乔逆讷讷地喊。
“你想要我吗?”
“……”
“想要吗?”
理智的弦处于绷断边缘,乔逆迷迷糊糊地想,放纵一次应该没关系吧?
其实他跟决定跟严结婚的时候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两人不可能一直保持纯洁的关系,时间早晚而已。
AO天性相吸,他们渴望彼此。
但还有某种比渴望更亲昵的情绪,左右着他们的行为。至少此时的乔逆觉得,几天前他乌鸡眼似的抗拒严,但现在,他又觉得可以了。
感觉来了挡都挡不住。如果不是醉酒造成的错觉的话。
“想要吗?”严第三次问他。
事不过三,乔逆毫不怀疑,如果他拒绝,严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薄红自脸颊蔓延至耳根脖颈,乔逆抓紧床单,最终说了出来:“……要……”
分腿跪在他身体两侧的Alpha弯唇浅笑,单手一粒一粒解开衬衫纽扣,“你是个诚实的好孩子。”
随即,倾身覆上来。
乔逆被红酒味信息素淹没,今晚这酒,他是真的喝大了。
……
乔逆在熟悉的酸痛感中醒来。如果不是周围环境与酒吧迥异,他会以为自己又重生了一次。
他扭过脸,望着近在咫尺的俊美侧脸,严的鼻梁很高,不禁又让他想起那个传说男人鼻子大鼻梁高,那物就会颇为雄伟,而且精力旺盛。
古人诚不欺我。第二次亲身体验过的乔逆欲哭无泪。
他有个优点,就是甭管喝多少的酒,第二天醒来不断片。因此昨晚记忆历历在目。
乔逆捂脸,究竟说了多少“要”,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我怎么那么不知羞耻……”话一出口,他连忙闭上嘴巴,紧张地一瞥身旁的Alpha,还好还好,没有醒来,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