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家,乔逆就找出医药箱,给严上药。
严垂眸望着自己的Omega,叹道:“如果你不是Omega,是不是就会更好过一点?”
乔逆用棉签蘸取碘伏,给严嘴角的伤口消毒,噘嘴道:“你现在才知道?这个世界的性别食物链太严重了,Omega看似享有很多特权,却是最容易受到威胁的。武力值最弱,却又天生长得漂亮,生育能力最高,活得战战兢兢,说不定哪天就被居心叵测的人害了。”
“是很不容易。”严捏住乔逆下巴,“所以我想保护你。”
乔逆弯起眼睛:“你已经保护了我。”
严摇头,“还不够,我连两个Alpha都打不过。”
“你打得过,就是束手束脚,我给你拖后腿了。”乔逆有这个自知之明。
“那两人经过专业训练。”
“嗯,看出来了。”乔逆安抚道,“所以你一个业余选手,能够他们打成平手,已经很了不起啦。”
说着,在严脸颊亲了一口,“你真棒。”
五点的天还黑漆漆的,夫夫二人简单洗漱完躺在床上,明明很累很困,却难以入眠。乔逆查看严身上的伤,果然,除了头脸,软组织挫伤也有不少。
乔逆担忧道:“你身体里面有没有痛?”他怕严像那两个匪徒一样,表面看着不严重,里面的脏器却已受到损伤。
“没那么脆弱。”严说,“只是肌肉有点酸。”
“我给你按按。”
“嗯……”严放松四肢,忽而眉梢一抽,“宝贝,看来我今晚无福消受你的按摩。”
乔逆哭笑不得收回手,刚打过架的人,越按摩越疼。
叽叽咕咕说了半小时话,还是没什么睡意,严说:“我去热一锅牛奶给你。”
“你别动,我去热。”
小奶锅里冒着热腾腾的气泡,乔逆用木勺搅弄,走了神,想起坐在副驾驶的男人,那般安静地沉睡着,脸颊雪白,头发漆黑,眼尾微微上翘,像在做一个酣甜的梦。
到底在做什么梦?
哒的一声,天然气灶开关被一只骨节修长的大手关掉。
乔逆回神,闻到了糊味,“……”
严叹道:“我来吧。”
乔逆倒掉烧糊的牛奶,刷洗奶锅,重新热了一锅牛奶,两分钟的事。结果牛奶喝着喝着,他又走神了,沾了一圈奶胡子在嘴上就要去睡觉。
严捧过他脸,将奶胡子都吃了。
乔逆哼哼唧唧,不疾不徐回应自己的Alpha,这种时候,他需要严的安抚。他接了一个温柔的,近乎不带情|欲的吻。
然而到了床上,味道就变了。
抵挡不住猛烈攻势的乔逆,没被牛奶哄睡着,做了一次之后呼呼大睡,特别香甜。
严撑着半边身子侧躺,温柔注视身旁熟睡的青年,在他额上印下一吻:“晚安。”
这一睡,就从天黑睡到了天黑。
乔逆恍然睁眼,还以为天没有亮,揉着眼睛看床头钟,电子钟显示:19:23
十九点,是多少点来着?哦,晚上七点。
“?!”乔逆猛然坐起来。
严不疾不徐布上晚餐碗筷,“别急,吃完再去医院。”
乔逆能不急吗?李瑛是因为他受伤,结果自己在家呼呼大睡一天,这叫什么?狼心狗肺也不过如此。
乔逆急慌慌喝粥,差点把米粒从鼻孔呛出来。
严无奈:“你慢点。”
乔逆三分钟解决晚餐,“我先去医院,你……”
严撂下筷子,“你现在早去晚去几分钟,有什么区别?”
乔逆:“这时候你就别吃飞醋了行吗?”
“你昨天吃了什么?”
乔逆:“烧烤。”
“很多明星有胃病,就是因为饮食不规律,一吃就是胡吃海喝,给我好好把粥吃完,再吃点蔬菜与鸡蛋。”
“……”乔逆不情不愿重新端起碗。
十五分钟后,严与乔逆一道去医院,他不方便进去,在大门口等候。
李瑛已经清醒,被队友们围着,各个强颜欢笑安慰他。男团的总经纪人眉心紧蹙,与医生谈话,看样子李瑛的伤势倒还好,就是嗓子不太乐观。
乔逆思来想去不知该买什么,随大流买了一篮子水果,走进病房,他怔怔地看着病床上的昔日朋友。
“乔逆,你来了。听说昨晚你们遇到了歹徒,唉,你没事吧?”
“我没事。”乔逆放下水果,问李瑛,“你好些了吗?”
这才过了不到一天,怎么可能好?李瑛暂时不能说话,只笑着轻轻点头,脸颊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