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弱鸡相伴下楼,何田田与申星染好好地坐在客厅里。
王苏伦问:“有没有一个女鬼下来找你们?”
何田田:“没有。你们见鬼了?”
“是啊,还一见就是俩。”王苏伦人都快麻了。
“什么样的鬼?”
“我不想形容。”
乔逆:“一个在后院,没有鼻子嘴巴的大叔。一个没见到人,听声音像十七八岁。不过有点奇怪的是,这个女鬼说那个大叔姓钱,之前见到的小女姓孙。”
而在小树林里埋的,是姓李的一家。
何田田沉思,“确实奇怪。”
乔逆的胆子反倒吓大了一点,拿起桌上的日记本,“你们刚才在看这个?”
“是啊,你也看看,”
乔逆翻开日记,只见扉页用童真质朴的笔迹写着:周淼淼的日记,禁止爸爸妈妈哥哥偷看。
“周淼淼?”乔逆问,“姓周?”
何田田点头:“姓周,看内容应该是个不到十岁的女孩。”
乔逆翻开日记。
5月6日,与爸爸妈妈哥哥一起搬家,换成了大房子,开心,可是离学校很远,妈妈说,她会每天送我去上学,不用担心。
5月11日,同学不愿意来我家玩,说太远了,好想跟她们跳绳子、丢手绢、踢毽子,还有捉迷藏。
5月13日,哥哥的朋友来家里,说听见了奇怪的声音,很害怕的样子。
5月15日,哥哥说要寄宿在学校,爸爸妈妈很生气,不让他去寄宿。晚上做梦,有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对我说,一家人要在一起。
5月18日,在三楼客房的衣柜里发现很多漂亮的裙子,我穿了一件红裙子,与妹妹一起玩,很开心。
6月1日,儿童节,我没有去学校,在家里陪妹妹。妈妈说我没有妹妹,明明就有一个孙妹妹,她为什么看不到?
6月15日,爸爸丢了工作,每天在家喝酒,与妈妈吵架,还打哥哥,但没有打我。
6月28日,爸爸失踪了,妈妈说不需要报警。
7月6日,哥哥摔下楼梯,摔破了脑袋,流了很多血,妈妈说要带我们离开这里。
11月5日,爸爸妈妈哥哥都不见了,但是家里多了很多人,他们喜欢藏起来,我每天跟他们玩捉迷藏,很开心。
……
万苏伦搓了搓胳膊,“我寒毛都起来了。”
乔逆何尝不是,日记的每一句都很童真质朴,却细思极恐。
何田田说:“你们刚才遇到的女鬼,会不会就是这个周淼淼?”
“年龄对不上吧。”乔逆思忖。
何田田指指申星染,“他与李家儿子的年龄也对不上,照片里看,十年前,李家儿子只有十三四岁。”
申星染:“那不是我。”
何田田拿过相框,“照片很模糊,但中间这个小男孩的眉心,有一颗痣。”
申星染撇撇嘴,被迫接受这个设定。
乔逆:“这么说,鬼也是可以长大的?”
何田田:“我觉得视情况而定,之前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应该就没有成长。”
“这些人为什么会聚在一个房子里?”
“这个周淼淼一家是搬进来的,在搬进来之前,就有‘孙妹妹’,也就是上一任房主,或者上上一任。”何田田说,“这些人,很有可能都是这栋房子的‘主人’。”
乔逆蹙眉沉思,整理现今的线索。
严说他上一任房主姓李,李家一家就埋在小树林里,而申星染是李家的一员,但他变成鬼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并且会长大。
在李家之前,还有周、钱、孙三家?
乔逆:“我觉得我的脑子有点不够用。”
何田田:“也许挖了申星染的坟,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申星染面无表情,“挖吧挖吧。”
王苏伦怯怯地问:“真的要晚上挖?晚上鬼岂不是更多?”
何田田摩拳擦掌,兴致盎然:“躺平吧,天黑了,它来了。”
王苏伦倒在沙发上,泪流成河。
就在这时,他们的耳麦里传来导演的声音:“大家休息一小时再录制。”
王苏伦立即蹦起来,从节目组设计的剧情中解脱,神清气爽。
导演又说:“注意不要破坏别墅环境。”
这休息的一小时,显然是节目组给嘉宾做心理缓冲的,总不能一直让嘉宾神经紧绷,万一真吓出个好歹来,他们赔不起。
乔逆却没有放松,用手机给严发信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