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严扬跟你说什么了?”严淡淡问。
乔逆会自己系领带,但给人系还是第一次,手法要反过来,领带绕来绕去,他较劲般眉心轻蹙,嘴巴微微噘起:“我昨晚洗洗就睡了。”
严低头看去,领带打成了一个皱巴巴的疙瘩,“你确定你会系领带?”
乔逆脸颊微热:“你不觉得很像一朵花?”
“菊花?”
“……”
乔逆下颌一抬瞪严,那一眼悱怨缠绵,眼尾上翘带桃花艳色,眸子清凌凌如落入水中的墨,古典之意甚浓。
严不禁抬手,指尖抚上乔逆的脸颊。
一经触碰,乔逆就像被烫到般后退一步,“领带你自己系吧。”
严松了松领带,力道大了点,衬衫纽扣滑开一粒,锁骨若隐若现。乔逆视线蓦然撞上,连忙移开,空气中的酒香信息素却不容忽略,直往他鼻腔钻,扰乱心跳。
严重现挑了一条领带系好,说:“没事的时候多练练。”
“什么?”
“领带。”
“……难道你要我每天帮你打领带?”
“不要求每天,至少一星期一次。”
乔逆无语,没有反驳。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我上班了。”严说。
乔逆:“哦。”
严挑眉,“就这样?”
乔逆眨巴眼睛,“还要怎样?慢走不送?一路顺风?开车……不需要你开车。”
“这是对丈夫说的话?”
乔逆耳根发热,“什么丈夫,我们还没结婚。”
“如果不是你年龄不到,我们现在证都领了。”
“……”乔逆羞恼道,“你还去不去上班了?”
望着羞恼的青年,严意犹未尽,但只能暂时停止捉弄,他必须走了。
严芭今天没课,睡到将近中午才起床,一下楼就看到乔逆坐在沙发上,给棕熊玩偶系领带。
“???”
严芭问:“嫂子,你干嘛呢?”
棕熊玩偶是在三楼的杂物间找到的,里面放的都是严严扬严芭小时候的玩具。林琬打开那间房的时候露出怀念的表情,如数家珍般给他介绍:“这个娃娃是严芭的,别看她现在大大咧咧的,小时候就是个娇贵的小公主;熊是严的,都这么旧了啊,记得他五岁的时候最喜欢抱着这个熊睡觉。还有这个遥控飞机是严扬的,他性子活泼,总是追着飞机跑,一天下来摔得腿上都是淤青,还笑嘻嘻的。”
乔逆跟着视频学系领带,经过一上午的练习,领带已经系得相当漂亮,并且不止一种系法。他抱起棕熊像严芭展示:“怎么样?”
望着憨态可掬的棕熊玩偶脖子上领带,严芭:“呃……挺好的。”
乔逆也觉得不错。
林琬走来笑道:“小乔真是心灵手巧。”
“啊,这个领带……”严芭杏眼圆睁,“好像是我哥最喜欢的那条?”
乔逆:“?”
这条领带正是早上乔逆帮严系成疙瘩的那条,严没戴,他便拿来练手。经过一上午的□□,领带已经变得皱巴巴,宛如被狗啃过。
“一条领带而已。”林琬宽慰乔逆,“比起领带,严肯定更喜欢你。”
乔逆:“……”
从棕熊玩偶脖子上解下惨不忍睹的领带,乔逆灵光一闪,向佣人借来电熨斗。
严芭在餐厅吃面,刚吸溜两口,鼻尖一动:“妈,我怎么闻到一股糊味?就像羽毛烧焦了……”
林琬正吩咐厨师领班晚餐需要准备的食材,闻言一愣。俄而想到了什么,出去一看,只见乔逆呆滞地望着面前焦糊的领带,电熨斗放在一边。
如果说原先的“狗啃”还能拯救,电熨斗一烫,无疑是火上浇油,烧了个彻底,直接断了这条领带的最后一口气。
“小乔?”
乔逆与林琬面面相觑,讷讷问:“妈,这条领带我可以去某宝找同款吗?”
“……”
然而他很快得知,这条领带是限量的,三年前就停产了。
“一条领带用三年,也算死得其所了。”严芭忍俊不禁,“我哥不会怪你的。”
乔逆只觉无地自容,他本打算重新买一条,但在看到严常用领带品牌的价格,他沉默了他带来的全部家当加起来都不够严一条领带的。
他默默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个工作。
那么问题来了,他除了唱歌演戏,还能做什么?难道要做回老本行,继续当明星?
严芭吃完一抹嘴,拉着乔逆玩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