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迦呢?”乔逆张望一圈问。
“没规矩。难道你爸妈没教过你,去别人家要先叫主人的吗?”严俊国哼道。
“我又不是你们家奴隶,叫什么主人?”
严俊嗓间一噎,连声道:“没规矩,没家教!”
乔逆面对严老的时候就温和多了,“爷爷,你好。”
严俊国:“……”
黄女士翻白眼,“叫什么爷爷,爷爷也是你能叫的?”
乔逆:“哦,你能叫。”
“你!”黄女士气红了脸,“不像话!老爷子你看看,什么人哪,严迦怎么就看上他了?”
严老没瞧儿子儿媳一眼,褶皱深深的眼睛一直盯着乔逆,缓声道:“年轻人,你有点胆魄,敢独自找来。”
乔逆一点即通,唇角微翘:“你们没收了他的手机,还跟他打了一个赌?”
黄女士惊诧道:“你怎么知道?”
乔逆:“因为我聪明。”
“……”
“我给严迦打电话、发信息,他都没有回,说明手机不在他身上。而刚才爷爷的话,意思就很明显了。”
严俊国冷哼:“一点小聪明罢了。”
“我是跟严迦打了一个赌。”严老看向乔逆的目光变得奇异,“赌他三天不找你,不给你消息,你会不会上门找他。”
没想到才一天不到,乔逆就上门了。
乔逆问:“那我通过了考验吗?”
黄女士:“呸,想得美!严迦绝不能搞什么同性恋,我们严家的香火就靠他了。”
乔逆:“如果叔叔将外面的私生子认回来,香火还是可以继续的。”
严俊国脸色一僵,“你胡说八道什么?!”
“是不是胡说,这位阿姨应该比我更清楚。”
黄女士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待能呼吸,一股奇妙的香气钻进鼻腔,让人神清气爽,心火熄灭,“什么味道?哪里……”循着味道,视线扫向乔逆。
乔逆就像一只香薰机,别墅内渐渐充盈他的信息素。
黄女士与严俊国脸色几经变换,闻着最喜欢的味道,望着最讨厌的人,那煎熬,别提了。
适时严从楼上下来。
乔逆眼睛亮晶晶地朝他笑,严回以一笑,紧接着淡声道:“爷爷,可以让我回去了吧?”
严老从鼻腔哼出浊重的叹息,道:“我常年生活在国外,对男人与男人在一起,并不迂腐刻板。我不是反对你们在这里,只是国内的环境,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这条路不好走。”
严道:“有他陪着我,我就能一直走下去。”
严老不置可否,“他太年轻了。”
年轻,意味着不成熟。
乔逆腹诽,他就是年轻的时候被严拐走,娃都有了。穿到这里,他变成了二十五岁,而严迦已经三十二,经不起年月的消耗。
“我知道。”严牵起乔逆的手,“我会好好引导他。”
严俊国厉声道:“爸,难道你就这么纵容他?他跟一个大男人在一起,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的。”
“你就不让人笑话?”严老没好气道,“连外人都知道你的风流事!”
“……”
严老不再搭理儿子,对大孙子说:“你要是跟他走,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去严氏集团上班了,你名下的资产,也会被冻结。”
这是要净身出户了啊。
严浑不在乎:“我知道了。爷爷你多保重。”
乔逆一脸喜气洋洋:“谢谢爷爷成全。”
众人:“……”
黄女士叫道:“严迦以后就是穷光蛋了,没钱了!”
乔逆:“那敢情好啊,以后就靠我养他了。你们放心,我保证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
“……”
严在他耳边说:“晚上多做热身运动就不会胖。”
乔逆瞪了他一眼。
这般亲密互动落在旁人眼里,自是五味杂陈。严俊国沉声道:“严迦,你可想清楚了。”
夫夫俩一起走出严家别墅,严现今的资产中包括各种轿车,好在小区里的房子是严迦的私人财产,不然他们今晚恐怕要睡大街。
没有车,就打车。大晚上的在路边等车,对于严而言是一个新奇的体验,他语气轻松地跟乔逆闲话家常。
乔逆说了几句自己在剧组的事,眼睛瞅着自己男人,“有没有后悔?”
“什么?”
“穿到这个世界。”
严轻笑:“只要有你在,我到哪儿都是家。”
乔逆:“只要不回我们的世界,你就别想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