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镜快速举起红蜡烛对着白衣女人一照,白衣女人被缝起来的嘴猛地一张,散出一股恶臭的味道,那血液跟着流下,黑红且黏。
白衣女人手指扭曲着指节要去抓南镜,南镜咬唇举起蜡烛,那白衣女人一挨近了蜡烛就发出无声的惨叫,骨节咯吱咯吱作响往后退。
南镜站起身,咬紧唇,拿着红蜡烛一步步逼着这白衣女人走向门外,白衣女人刚走到门外的时候循着机会双手抓挠要再次冲向南镜被蜡烛光覆盖较少的肩膀。
南镜猛地把蜡烛举起对准白衣女人的脸。
“啊!”白衣女人发出短促的尖叫,被缝起的嘴巴渗出恐怖的液体,整张脸像是被烧融一样,然后就在南镜的眼前消失了。
南镜举着蜡烛,在门口又站了一分钟,确定白衣女人没有再出现后,右手还是牢牢捏着红蜡烛。
缓了一下神,南镜低头,自己房间门口的香炉和米饭碗摆得好好的,但那根本来燃着的红蜡烛,熄灭了。
南镜的眼神变冷,他举着蜡烛朝隔着他两个房间的那个房间看去,那是小陈的房间,小陈房间门口的米饭碗还是倒下的状态,但是那根放在香炉旁的红蜡烛燃得正好。
南镜蹲下,拿出自己的打火机点了下自己房间门口的蜡烛,蜡烛光燃了下,然后迅速熄灭了。
小陈房间的蜡烛和自己房间的蜡烛被换了。
南镜眼神很冷地关上门,他走到床边从自己的黑色背包里拿出水果刀和剪刀,直接放到自己的枕头下,他讲究一报还一报,要是他确定是小陈换了蜡烛,别怪他不客气。
把手中的红蜡烛的蜡油滴在床头柜上,南镜从黄木供桌抽屉里找到的红蜡烛固定在床头柜上。
想了想,南镜又走到黄木供桌旁,伸手拿起那张神仙绘像,走到床前,把神仙画像略卷了卷放进了自己的黑色背包里,这酆都大帝可能真的对鬼神有一点震慑作用,先收起来吧。
“叩叩叩”
敲门声再次响起。
南镜愣了愣,这敲门声不再那么清晰,刚才那身影并没有再敲他们这扇门,而是在敲别的房间的门。
监视器发出细微的动静,南镜转头看向监视器。
监视器第一排第三个画面有了动静,这个画面的摄Nanf 像机装在助理小陈的房间里。
这个画面里,助理小陈缩在被子里,惊恐地探头出来,轻声问了一句:“南镜?”
南镜抿了抿唇,冷眼看着监视器里的画面。
闷闷的敲门声依旧在响,小陈仿佛听到谁在说话一般,还是掀开被子坐起身,脚穿上拖鞋,速度极快又仿佛被什么控制一样,僵硬地朝着门边走去。
小陈的声音通过摄像机收音后变得失真且不清晰,带着一丝有轻微的颤抖:“南镜,你这么晚敲我的门,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监视器画面最旁边好像有烛光闪动了一下。
“吱呀”
门开了,监视器只能看到小陈的半边身体,他打开房门,颤抖疑惑的声音透过监视器传来:“南镜,你人呢,你怎么不在啊!”
没得到任何回应的小陈,突然意识到什么,他猛地甩上门,发出重重的关门声,拖沓着拖鞋疯狂往回跑,连鞋都来不及脱掉,直接跳上床,猛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被子把自己整个包住,整个人抖如筛糠。
外面的声响停歇了,监视器里小陈躲在被子里没有再动。
这个身影好像在碰到了小陈房里的红蜡烛后,就那么消失了,具体怎样,放在二楼外面的摄像机被毁坏,南镜也没能看到。
监视器下方的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五分钟过去了,外面再无动静。
南镜伸出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水杯,提起水杯在柜子上一磕,水杯磕动发出一声脆响,这声音过后,半分钟后,外面还是没有动静。
“没有动静了,那东西应该是走了。”
南镜略歪头思考了一下,掀开被子准备睡了,反正现在这女鬼要是敢来,他就敢用红蜡烛和这鬼搏斗。
凌晨五点,晨光还没亮起,所有人都在熟睡。
小陈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他感觉有什么液体滴在了自己的脸上。
翻了个身,小陈随意抹把脸继续睡,睡了几分钟,他打了个激灵。
迷迷糊糊中,小陈想,他现在是睡在屋里啊,怎么会有液体滴在他的脸上呢?
这液体带着腥臭的味道,非常的冰非常的黏糊。
小陈骤然睁开眼,看到头顶那东西,他的瞳孔惊恐地扩大,刚要惨叫,一只满是黑斑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