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路人都会看见,他双手捆着绳索,一副被逮捕的蠢样!
但他不打算和玄天宗执法堂争执,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
白嘉木再次来回巡视,像是要找什么人。
程陨之悄咪咪溜到他后头,询问道:“你是要找谁吗?”
白嘉木不耐烦:“丘臻。”
程陨之再悄咪咪地问:“丘臻是谁?”
白嘉木骂骂咧咧回过头:“丘臻你都不认识?就是跟着我后头那个小矮……你?!!”
祖山弟子一怔,随即怒火上头,掷地有声,就连不远处护卫的执法堂弟子们都寻声望来。
只见被捆仙索捆住双手的白嘉木怒发冲冠,两条眉毛竖得高耸,嘴角狠狠地往下一耸。
“好啊,你也是来看我热闹的吗!”
执法堂弟子连忙冲上去,拉住他,尽量把人安抚住:“程师兄只是随行来帮忙,请你不要太激动……”
程陨之心想,殴打白嘉木都过去这么久了,他怎么还对曾经念念不忘,难以忘怀?
小程摇摇头,叹气道:“人啊,就该心胸宽广,看淡往事。”
白嘉木:“呸!”
程陨之安慰他:“别怕,你看,那把匕首上附着的灵力波动还是我的呢。程某就一点不慌,没做亏心事,不怕执法堂敲门。”
白嘉木:“我是没做亏心事,执法堂不一样到我床头了吗!”
他迅速回过神:“匕首上附着了灵力波动,还是你的?”
程陨之:“是啊是啊,你看我也挺倒霉的,不知道被哪个倒霉催的小坏蛋摸会了灵力波动,居然还能模拟的像模像样。”
说着,漂亮青年抽出把扇子,给自己大力扇风:“我们不能出去说吗,一定得挤在没开窗、又多的是人的屋子里?”
白嘉木不吃他这套。
这人从地上跳起来,一口咬住他:“你偷了我的匕首,去杀了白炯,然后叫执法堂来抓我?!”
程陨之略有些无语:“老兄,是不是你梦游杀人还不知道呢,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
白嘉木冷笑一声:“反正被发现也不要紧,有仙君给你兜底,就算杀了个老祖亲传又怎么样,还不是连皮都伤不到。”
程陨之关切道:“……你还清醒吗?”
白嘉木:“忒!将计就计,这招用的倒挺好啊。”
执法堂弟子过来打断他们争执,无情地说:“现在跟我们回执法堂。”
白嘉木挣扎起来,高声叫道:“我乃祖山弟子,死的也是我祖山弟子,怎么说也应该是由我宗门审判,怎么就轮到你们来?”
执法堂瞅瞅他:“但是今天上午,按照之前的行程安排,祖山弟子大部分都走了。你拿西北风来审你?”
白嘉木挣扎的动作停顿了下,显然也是想起这一茬。
他面色难看,面如菜色。
直到被捆着双手,从客栈一路拎到街上,才后知后觉。
虽说满街都是陌生人,甚至还有不少凡人来回走动,执法堂出巡的景象也司空见惯,照理说,是没人认得他的。
但白嘉木总觉得,有人在看他的脸,有人在看他手上的绳索。
他屈辱地低下头,尽量把捆仙索藏进袖子里。
然而,这玩意儿还会自己发金光!特别显眼!
最后实在忍不住,低声下气去问:“能不能换成普通绳索?”
执法堂:“对不起,没有。”
程陨之:“我有呀,你要吗?”
白嘉木:“……”
他咬牙:“他也有嫌疑!他怎么不带着破玩意儿!”
执法堂弟子道:“唉,程师兄嘛,有仙君作保,那我们只能相信喽。”
白嘉木:“……”可恶!
老祖!老祖!老祖你在吗!!!
但他直到了执法堂,也没看见老祖。
程陨之也跟着找了个位置坐下,和白嘉木一起听执法堂的问题。
执法堂道例行询问:“昨天你在哪里?”
白嘉木翻了个白眼:“刚才那地儿旁边的酒楼,叫什么忘了。”
执法堂奋笔疾书开始记录:“和你同行的人?”
白嘉木:“白炯那俩手下,不过很快就跑了。还有丘臻,跟我一起喝酒,现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你们倒是有看见他吗?”
记录的师兄微微抬头:“丘臻?”
他侧过头去,听了听旁边人的小声话语,道:“我派人去找他。”
白嘉木不耐烦地说:“这小子,该不会是跟着宗门回去了吧。”